April 20, 2010

老同学。

我们走过了商店。
走过了研究所。
走过了体育场。

我们走进了图书馆。
走进了诊所。
走进了餐厅。



你说,好热啊。
这个是餐厅。

我说,很少遇到男生一直对女生说很热的。
这是白痴介绍吗。我向你介绍,这是巴士站。



我们一起做犯法的事情。
一起做白痴的动作。

讽刺对方。
狂笑。

我很用力地打你。
然后说。
在新加坡我只敢那么用力地打你,这是你的荣幸。



我们聊从前的样子,聊别人的八卦。
聊现在的情况,聊未来的打算。

然后不停地问,你忘记了吗你忘记了吗。
你记得吗你记得吗。



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睏了就躺在桌子上。
用我们以为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开别人的玩笑然后自己笑得很大声。



就这样不停地交换近况。
一直到你说,好像不那么热了。
我说,明明就是黄昏了。

一直到我说,好象下雨了。
你说,这点毛毛雨淋不死人的。



那些体育场、博物院、音乐学校看起来像夜景一般宁静而带点神秘。
我们离开了。

你说,很冷啊。
我说,我本来就告诉你很冷了,不听老虫言,吃亏在眼前。
你说,有吗?我吃什么亏呢?
然后狂笑。



不需要掩饰什么的自然,也不害怕对方口是心非。
不必推测,也不必故意配合。
不害怕对方听不懂什么,也不害怕别人看我们的眼光。

洒脱也可以、胡闹也可以、丑陋也可以。
关心也可以、帮忙也可以、信任也可以。



四年过后再见。
有一种朋友,叫做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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