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个地方,交朋友然后变得熟络好像是一个简单的过程。
快速又简单的过程。
那些零碎的,我所记得的片断,多半不是在工作的地方。
偶尔会想起卖椰子冰沙的老板娘,后来都是老娘老娘这样地叫,她有一个女儿,跟我同名。
然后很记得AK47的老板,他说过的话还有他的故事。他很会煮泰国餐的泰国老婆还有两个会拉小提琴的儿子。
有一个来自西班牙的动画家,他是住得最久的客户,我去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了,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那里,他喜欢在句子后面加¿No?。
我记得坐在车上跟着老板还有卢姐去登记结婚的那一小段。记得老板说我这一次来马六甲有很多的意义。
还跟老板的妹妹去唱歌,自从第一次唱了卢广仲的《就像白痴一样》以后,她每一次都叫我会摇屁股的小虫。
还有还有还有,倒数迎接2012年那时候,几乎无法移动的人潮,大家都在狂欢,配合着吉他还有唱歌的声音,我想这是我经历过最好的一次倒数。
古城里街道就那两三条,走来走去地像是整个地方都是属于自己家的。
大家都是亲切友善的,人与人之间互相信赖。
如果在motel里工作很忙,椰子冰沙老娘的女儿,或者是AK47的老板或儿子,就会把食物或饮料送过来。
我记得AK47的老板载我到银行提款,一边骑机车一边介绍旁边的建筑。
自己需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然而这一次如果问最大的收获是什么,我会说,是古镇人情味。
很容易就融入了,离开的时候才会那么不舍。
有很多次,我都是那么问自己的。
下次再去的时候,他们还记得我吗。
(AK47的老板说这是Only You风扇,因为这风扇只能够吹到一个人。) |
(AK47的摆设都是他们家的收藏品。) |
(我跟同事在AK47里玩那个会掉出圆球的东西玩了一个晚上。还有老板的大儿子,我们在研究这一个古董的时候很快乐,大家都很好笑。) |
或许这样很奇怪,为什么我写AK47比写自己在motel的事情来得多。
我在motel的记忆大部分停留在卢姐的身上,也有时候是马修。
但工作是工作,或许不应该透露太多。
我在的那几天,接待的客户长什么样子,从哪里来的,也都还记得很清楚。
但是有一天会忘记的吧。
或许真正记得的只是这几条古镇小巷里给的窝心感觉,很温暖。
我离开的那一天早晨,老板和卢姐也要去公车站。
搭公车到吉隆坡,然后飞回台北。
老板问卢姐,我也剪一个像小虫这样的蘑菇头好吗。
然后他们笑得很开心。
我们各自离开。
想不到竟是这样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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