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ril 25, 2011

我喜欢那个喜欢跟自己相处的自己。

我是那么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奇怪的。
吃饭、搭公车、走在街上。

习惯看着身边所有路过的人。
注视着、打量着、研究着,听他们说着他们生活中芝麻绿豆的小事。



一个人到其他地方去,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一个人去柔佛,或者一个人到马六甲,有什么问题吗?

一个人到新山去晃了一晃,那么随兴地逛着。
那天逛着逛着就剪了头发。今天逛着逛着,一个人唱了KTV。



有些人好奇。
我当然不是那种性格孤僻于是一直孤单的人。

“这样不会寂寞吗?”
“不会。”我总是笑着。
“如果遇到朋友怎么办?”
“打招呼啊。”呵呵。

只有害怕寂寞的人,才害怕让别人看出来他是寂寞的。
我是这么想。



享受一个人的生活,一种宁静的,淡淡的美好感觉。
害怕寂寞的人怎么懂呢。

很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不是所谓一个人在家上网,或者是弹琴的感觉。

我享受的是一个人漫无目的,溜达在没去过的地方,那种感觉。



“小姐,等下还会有人来吗?”服务生问。
“没有,就我一个。”我笑了。

一个人唱KTV很不错,下两个星期再去好不好呢。

April 24, 2011

如果再有人说我酷。

学生:“老师你染头发?”
虫:“对啊。”
学生:“酷!很韩国风。”

有些人说喜欢我的发色,有些人说很可爱。
我很开心。



下班的时候拿着滑板,遇见学校的小提琴老师。
他:“你玩滑板?”
虫:“有时候会滑来上班。”
他:“酷!我不知道你会玩。”
虫:“没有我刚学,只能滑行而已。”



酷。
这一个词,好像突然在生活里出现。

就让我虚荣吧,就算是那么一下子。



下次如果再有人说我酷。
我会说,这是Rock'n Roll的Style。



P/S:嗯,最近喜欢卢广仲的这首歌,无论看多少次都会笑,呵呵。

April 22, 2011

发型的启发。

出门的时候,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这样回来的。

之前剪短的头发一下就长了,遇见的那位理发师非常温柔,像是书本里走出来的一样,于是我的头发短了,再也不黑了。
所以我在想,隐形眼镜也应该换一换颜色吧。
可能花一点时间化妆。

这样才对得起我的新发型。
这样才不会沦落到跟任何一个路过的姐姐没两样。
这样才能够自我满足,哈。

我还需要买一双高跟鞋。
粉色系眼影。

很突然地,剪了这个发型之后,有一堆想买的东西。
前一秒完全没有想过要买的,都被这个发型启发了。



下个星期日就是五月了。
是时候重新来一次精彩。

我要学会更自律一点。
也要让自己做喜欢做的事情。

我要学会谦逊。
温和的。知性的。



已经准备这个过程太久了。
谢谢我的新发型。



五月那时候。
我要一个全新的许小虫。

April 14, 2011

除了滑板以外。

我还没有办法很早起床,大概就早上九点多吧。新币兑换马币又到达一个顶点,我把钱都拿去换了,银行里现在干干巴巴的。

又回到为自己一个人打算的时候。

水罐裂了一个缝。
这次比较狠得下心,去买了一个Nike的白色水罐。

买了早餐,坐在麦当劳外面吃,随便上网。
然后回家。



生活当然还是回到了轨道。
朴实的。

只是我今天,还是会跟昨天一样。
原来我真的可以过那种滑滑板上下班的日子。

有时候我也觉得有点奇怪的。
以前走路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现在没有滑板,觉得走路回家原来是那么远的啊。



对啊。
除了滑板以外,一切都回到之前的轨道了。

April 12, 2011

阿高。(续)

我纵容自己睡到自然醒,已经是早上十点多。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我听见自己轻轻地说。
男子。

阿高离开了以后,每一天的早上我都轻轻地在心里面说,男子。
那么下意识的。

我知道过了一段日子以后就不会再这样了。



我比自己想象中的好过很多。
阿高从来就不属于这里,他只是回去他的地方。暂时借来的,总是要还。
但是我还是不停地不停地回想。

“我想我是,迷恋一种不现实的感觉吧。”
“迷恋一种不现实的感觉。”他喃喃的,慢慢地重复了一遍。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是阿高的影子。
上班的途中,每一个角落。我们都曾经在那里练习滑板。
有一个角落我甚至不太想再经过。在那里,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玩滑板了。

每个星期都会去的地方,柔佛、老人院,或者在我家。
每一个每一个角落都是他的影子。

“我想我们应该把现在录下来。”阿高说。
“为什么?”
“记录我们独特的旅行方式。”踩在同一片滑板上,我们在吉隆坡的小印度里滑行。
习惯了这种旅行方式,无论是在吉隆坡还是在新加坡。

没有录下来,就连照片也很少拍。

但我最常回想的不是这些,不是那些角落里的故事。



我想起那一天晚上的火车。站在车厢之间,把门打开,空气里满满的乡村味道。
夜很黑,火车转弯了,车厢里透出来的灯光与旁边的黑暗形成了对比。
冰冰冷冷的风吹过。
我们经过了铁桥,经过了很多个火车站,经过了商店与马路,也经过漆黑一片的树林。
有一种不知道往哪一个方向前进的短暂流浪感。

我记得那种感觉。



我记得我们住在一间铺着红色床单的房间。
那是一个大热天,他站在矮矮的围墙上晒衣服。
“我们这样好像夫妻哦。”阿高一边在晒衣。
“哪有。”一边把衣服拧干,一边递给他。

隔着一片屋顶,我在对面的阳台对他说。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蛤?”他还在晒衣服。
“我!说!”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那一天晚上,我们喝醉了,他在乱说话。
该记得的,不该记得的,我都记得了。



我记得我们一夜没睡,在新加坡小印度里一间24小时的购物商场闲逛。
大半夜走在路上,商店都关了。

我记得我们一夜没睡,天还没亮,去搭第一班的地铁。
看到对面玻璃中我们的倒影,阿高戴着一贯的Hometown鸭舌帽,我戴着凌晨才买的绅士帽。
“你要睡了吗?”我们一动不动,我说。
“还是你要聊心事?”
“什么心事?”
“你不是说你有很多话要跟我说?”
“嗯。”还是一动不动。

“你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想吗?还是你会想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开口。
“不知道耶。”
“不知道那我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维持一贯的不动。

地铁继续向前进。
他突然地转过头来,很快所以很突然。
我慢慢地转头。“干嘛。”
“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他说。
我睁大无神的眼睛。“什么心理准备?好的还是坏的?”
“都有。”
“可是我要说的话不需要心理准备耶。”

后来,那一天早上的对话,到现在都还记得很清楚。



我记得他在身边的感觉。
一种很不现实的感觉。
不踏实,但很年轻。

我们是有距离的吧。
不只是五个小时的航程,不只是那种距离。



看见他的最后一次,是在机场把他一个人留下的时候。
没有拥抱,也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我只说,“那我走咯。”。
然后掰掰。
然后挥手。
然后离开。

有时候我会觉得失落。
可是我想他也会空虚的吧。
很公平。

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
所以。



“就像你说的,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离开的前一晚,吃着比萨,他说。



“我问你哦,如果我在新加坡,你会怎样?”
一夜没睡的那个早上,在地铁里他什么都没说,好像是睡着了。
走出地铁,他这么问。

我记得的,是断断续续的,不断浮现的,我们的对话。



附:
第一篇的《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