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cember 22, 2011

在motel工作的第三天。

妹妹坐在motel前面,帮忙收取停车场的停车费用。
现在没有客人。

这是我在马六甲的第三天。
第一天抵达后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天开始学习,今天开始接手处理motel的事务。

老板与老板娘离开了马六甲,也有很多请假的员工。
所以motel就只有我一个人,说白了,就是今天随我想怎么办就怎麽办,哈。

马六甲比我印象中还要漂亮。
马六甲河啊,马六甲夜景啊,摈除红屋不说了。
我喜欢老老旧旧的房子,有些地方油漆脱落了,有些木板有着特别的纹路,来来回回地硬是多了几种颜色。
从窄小的窗口门口还是小巷子口,透出五颜六色的灯光。

食物美味得让我觉得好幸福。
很浓的nyonya汤头,很棒的椰子冰沙,每一天都让我念念不忘的tomyam。
一种让人上瘾的味道。

还有一种让人轻易喜欢上的味道叫做人情味。
无论是这一家的小弟,那一家的老板娘,路过的旅客,大家都好像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一样地热络。
第三天,我已经可以随便走进好几家店面喊着熟悉的老板还是老板娘。
“老板娘今天motel就我一个人。”
“那你快点回去我叫我们家小妹送去给你。”
他们家小妹送食物过来,食物是雨天中刚好温暖的温度。

我喜欢淳朴的感觉。
有很多背包客,来自那些我看了国名也毫无头绪的国家。
有些不是来旅行的,是来工作的,工作性质五花八门。

平常老板娘跟我轮流帮忙着motel的事务,其他的guesthouse还是hostel的也都是老板的亲戚朋友在看管。
老板娘是台北人,想说有很多可以聊的吧,也果然第一天就聊了好久。
老板和老板娘去了吉隆坡,来了一个妹妹,她不管motel,她管停车场的。
前几天停车场我也管,她来了也算分担了,至少我不用到外面去了,专门往里面跑就好。

可以在这里工作两个星期,应该会不错吧。
老板说,有很多人申请工作换住宿,他一看,来个两三天。
我说像我这样两个星期会太短吗,他说不会。
“那最短的是多短啊?”我问。
“两个星期。”说完以后老板大笑。
一般人工作换住宿都是几个月的,我是第一个例外。

两个星期呢,我想着想着。
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会怎样呢。

还有好几个客人没来,老板还有两个朋友,是媒体人。
刚接了好几通订房的电话,也都安排了。

现在我在等。
过了下午两三点以后,客人都喜欢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过来,陆陆续续地。

December 17, 2011

想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睁开眼睛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累。

就那么一下突如其来的感觉,我想要变成一只鱼。
我想要看见海水是一种蓝色的液体,也想要一天二十四个小时睁开眼睛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累。

我想要看见珊瑚礁在我之下,想要偷偷地藏在石缝之间。
除了水流过还有其他生物经过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见。

看了一些人的文章,有些是朋友推荐的。
视野究竟是广阔了还是被局限了,原来有时候是很矛盾的。

就像一只鱼,在看起来是蓝色实际却没有颜色的液体里面,它的世界都是广阔的。
但谁知道你每次都可以在珊瑚礁区三号,左边第二大以及第三大的石头之间,往下三米的位子找到它。
那是它的住址。

它从它的住址里一直往上窥探,心想人类的世界好广阔,陆地好广阔。
如果它有脚,也要像人类一样狂奔于草原之上。

究竟谁才是可笑,有些事情没有什么应该比较的。
也有些事情不用了解是谁的问题,谁造就的,谁应该负责任。

有一个学姐曾经对我说,站在更高的地方,看自己,看身边的所有一切人事物,看得客观。
你看鱼还是鱼看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突然想要变成一只鱼,因为我暂时想要睁开眼睛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觉得疼也不觉得累。
就只是一个简单的理由而已,别搞得太复杂。

December 14, 2011

旅伴。

阿高男子从兵营打电话来,用公共电话打过来很贵,我们聊了两分钟,硬生生被截断了。
是电影里那种,偶尔需要排队打公共电话的那种画面吧,我想。

我买了机票,明年八月去台湾两个星期。
阿高男子在当兵,我也可以自己一个走台湾。

这时候同事甲说要跟我去台湾。
她说她没有尝试过背包旅行,她想要尝试。

当然别人想要尝试我总要鼓励,不过我想起了今年的曼谷之旅。

同事乙说要跟我去曼谷,她说她想要尝试,她没有试过背包旅行。
她说不用担心她,她很独立,可以一个人走。
身为在新加坡的印尼人,她很独立。
但是身在异国,情况并不是这样。

我说了很多假设,同事甲都说可以尝试,没有关系,不介意。
一个三十岁的新加坡人,没有试过自己去旅行,平常做什么事情也都有人陪伴。
我担心身在异国的情况。



背包旅行的时候旅伴非常重要,我在曼谷的时候就已经深刻地感受到了。
不只是感受,更多的是忧虑。

这次我想要自己一个。

December 13, 2011

就需要电源。

衣服是淡绿色的,牛仔裤还有灰色的布鞋,我带着一两个星期之前买的粉红色安全帽,拖着有红黄蓝青四个颜色轮子的长板,背着淡褐色的小背包,缤纷的颜色跟天空单一的灰色不符。
滑行,到学生的家去。

是学生的妈妈建议我滑到她家去的,连路线都建议了,我问你怎么知道我玩这个,她说她见过我滑去上班。
一般上大家都分不清楚滑板跟长板之间有什么不同,我也没解释。

这一份工作是我的理想之一,喜欢的工作无论工作时间再长也不嫌累。生活非常美好,忙碌之余抽出时间做点运动,写点文字,我觉得生活可以甚至就这样静止、再循环、再重复。
我竟然满意了。
然后失去努力的方向,有野心也不知道明年应该做些什么,一切照旧吧。

前两年总是很坚定地说,神采飞扬。
今年有点迷茫,好像没有什么想要改变的了。

虽然这样听起来不是一件坏事,生活很美好当然是好事。
但是满意于现状会使自己停滞不前,停止进步。
就算现在再怎么美好,停止进步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看了亚马逊活埋小孩的视频,然后滑行到学生的家去。
回来的路上下起了毛毛细雨,我顶着安全帽当雨伞。

后来头顶上出现了电灯泡。
我忽然有了明年努力的方向。

只有这最后一句,才是这篇的重点。

December 12, 2011

生命如我们。

看了名为"Children Buried Alive in the Amazon"的视频。



还看了其他的一些视频。

一个带有生命的生物如我,一个带有生命的生物如他们。

December 7, 2011

就是这个早晨。

有一天早晨醒来,阳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我总是那样推测着时间。
越靠近衣柜越早,靠近房中央则将近中午。
是这样没错。

有一天早晨醒来,就坐直在床沿。
脑中闪过很多必须要处理的事情,动作迅速,也清楚自己要做什么。

有一天早晨醒来,突然地不想颓废了。
元气总是那样飘忽不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努力与休息本来就是应该偶尔交替,对于元气的任性骄纵,我也不反对。

December 5, 2011

金钱的奴隶。

教钢琴教上了瘾吗,我不介意自己一整个星期七天都在工作。
教自己喜欢的学生会让自己很快乐,所以我不介意不停地工作。

明年就要这样吗,当一个金钱的奴隶。
就这样吗,用一年的青春,除了当一个金钱的奴隶以外,还要做什么。

我是这么问自己的。

December 2, 2011

翘课写出来的。

每天都是灰蒙蒙的天空,偶尔艳阳高照,大部分的时候倾盆大雨,一场雨可以是一个早上到下午,下午到凌晨,还是凌晨到中午。
就像今天。

所以我没有醒来。
是故意没醒来,翘课,本来是我的嗜好之一。

懒兴大发。
颓兴大发也可以。
反正不想用其他词汇来掩饰我的不积极。



空气里充满了圣诞的味道。
圣诞也还好,原来我的鼻子对于假期的味道还是很敏感。
一整天的啦啦啦啦啦荒废时间也没有关系。

不过对于运动啊,保养皮肤啊这一类的还是很热衷。
因为蹦蹦跳跳的,可以在阳光下奔跑,流汗,这样的场景光是用想的就开心。



我不太喜欢雨季。
不喜欢不能玩长板还需要撑伞,穿长裤担心裤脚会湿掉穿袜子担心袜子如果湿掉会臭臭的。
我喜欢空气里的水分很多,但不太喜欢这样灰灰的雨季。

November 30, 2011

注音的用途。

ㄨㄛˇㄒㄧㄤˇㄋㄧˇㄌㄜ˙

November 29, 2011

纳闷。

奇怪,我怎么会有空余出来的时间呢。
从现在开始,一个星期七天都在工作啊。

难道真是我太有效率了,连家务也没有要做的,功课也没有,工作也没有。
要联络感情的人也没有,面子书也没有好玩的。
要去逛街买的日常用品也都买了,准备下个星期要去打球的人也都约了。

是快要假期的征兆吗,还是一个阶段就要结束的征兆。



我不习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忙的感觉。
是不是应该读点书了?

November 28, 2011

松了一口气之后。

十一月二十八日,星期一。
天气晴。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
再过三个星期,就结束了今年的工作。
我在新加坡生活了两年。

心态是不一样的,要说是什么不一样,那些微小的不一样太过微妙,我不想思考应该怎么去形容它。
我只知道我很累。
所以从昨天晚上七点半开始睡到今天早上的九点半,我当然不完全睡得着,之间醒来几个小时我什么也没有做,就只是躺在床上。

很久没有思考一些平常很喜欢思考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太忙了。
但我不是想要去思考这些,现在我只想要让大脑充分休息。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自己的时间多了起来。
虽然我还是一星期工作六天,虽然还是工作时间长得不可理喻。

是因为一个年头又要结束了吗,我开始又觉得自己好像不怎么上进。
再不上进要怎么保持许小虫的竞争力,迎接明年的新挑战呢。



给我三个星期结束这一个阶段。
然后迎接明年二十五岁的自己。

是我说的,在二十五岁的时候变成一个自己想要的自己,然后一直保持着这样子,就好。
以后想要的自己或许会改变。

不过我记得对自己的期望是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
看一看大家,仿佛大家都成长了。
都经历了一些什么,都改变了一些生活态度。

大家也都有一点不一样了。
时间过得好快,又一次有了这样的感觉。



松了一口气的小虫
11150928112011 于新加坡

November 25, 2011

几口三明治一个阶段。

把三姑留给我的素食三明治烤焦了,上面那一层实在太黑,浪费了。
我正在吃三明治。

昨天男子去当兵了,在火车上我们聊电话。
昨天是我最后一次到老人院去,离开之前的最后一次聚餐,去老人院的路上我们聊电话。

结束了一个阶段,准备往下一个阶段走去。



三明治还没吃完呢。

November 15, 2011

最近很忙。

没有到各位的部落格去走走,有时候只是飞快地读了两行字,大家都还好,就算是暂时的安定也罢。

过了一个星期没有电脑的生活。
每天超过十多个小时的工作,如果不是热爱这一份工作要怎么熬得下去。

热情超乎自己想象地在增长,我开始怀疑自己会一直当钢琴老师,一直到所有的学生都长大了。



不过我想说的是,最近很忙。
请大家努力,保重。

October 27, 2011

不稳定中的稳定。

我们刚开始认识那时候,你第一次回台湾的第一个星期,没有打电话给我。
第二个星期接到了你的电话,我问你,你以后可不可以每个星期都打电话给我。
你说好。

一年多从没有间断过。
有时候一个星期也可以好几通电话。
一直到今年九月。

已经一个月没有通电话了。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都没有打电话给自己。
但也不慌张。

你知道我一直都想你。
我知道你也不是没想起我。



就是这样,你跟我都是这样的人。
不需要每天腻在一起,也不需要抽出时间来陪伴,不过问太多,却互相信任的两个人。

原来维持这种稳定又微妙的感情,也已经一年多了。

October 18, 2011

生活就是这样。


翻看一本关于印度的书籍。


弹了一个半小时的琴。



生活本来就是一种平淡之中的喜悦。
不是非要惊涛骇浪,峰回路转。

也可以是一个美好的习惯,一点小小的感恩。
一个从自己脸上绽放出的笑容。

October 12, 2011

寄过去的懒洋洋。

上星期收到了两张明信片。
我收藏明信片的缝隙,再也塞不下任何多余的明信片了。

昨天寄出了六张。



明信片散落在地上。


原来他在那时候并没有忘记我。
一些特别的场景,还有一些特别的我们说过要一起去做的事情。

你去了。
你想起我了。
有一天我也会到你去过的地方去。

有朋友上载了他去泰国旅行的相片。
门是同一扇门,警卫是同一个警卫,他做我曾经做过的事情。
那种奇怪的感觉你晓得吗。



明信片散落在地上。
新加坡这里是秋天,每一天都下雨。
我每一天都懒洋洋的。

那你呢。
什么时候会收到我从新加坡寄过去的秋天,什么时候会接到你的来电。
说你过得好不好?



P/S:
曾经寄明信片给我的朋友们,能不能在相片中找出你们寄过的明信片呢。
XD

October 11, 2011

逃不了游子吟。

前几天的理大游子吟演绎会听说非常成功,获得很多人一致好评。
我也好几年没回去了。
如果有那么一年,可以再一次全程参与,那有多好。
就算是用烂游子的身份,给予鼓励,有时候买些吃的给他们。
还是帮一些女游子们保养皮肤也不错。

再一次有全程参与的机会,或许是很久以后的事情。
或许那时候真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认识我了。
其实我现在也不认得吟所了。

只要还在国外工作,回去的机会不大。
三十岁以后再回去可以吗。

游子吟,这个总是令人无法忘怀的名词。

是选择。
是我选择了无法回去,没什么好说的。



演绎会结束了以后大家都得了演绎会症候群。
没有参与的人如我也空荡荡的,更何况那些有参与的人呢。
开口闭口都是游子吟游子吟,看来又是逃不了的一群。

October 10, 2011

姐姐STOP!

中午跟朋友见面,吃一顿午餐。
回家之后拿着长板到家楼下去练习。

有一个阿嬷还有一个还不太会说话的小弟弟。
小弟弟站在路边,有时候看着我;有时候笑我;有时候追我。

滑过小弟弟面前的时候,小弟弟会伸出两只小手掌。
阿嬷会帮他说。
STOP STOP!
姐姐STOP!

然后阿嬷还有小弟弟一起笑了。



后来阿嬷跟小弟弟走了,我也好累。
索性坐在路边,帮板子拍照。

下了几天的雨,有时候雨刚停我刚好出门,板子上都是黄土。


长板轮子的颜色其实代表不同的硬度。
刚巧这款轮子虽然有四种不同的颜色,但硬度是一样的。
这也是玩长板的人,看到我的轮子以后会问的问题。



朋友当中没有一个人是玩长板的。
若不是能当成交通工具,或许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好无聊。

October 6, 2011

我没事。

别担心,我其实很好。
发生了一点事,对我没有造成直接冲击。
而是我身边亲爱的人。

我没事,别担心。
那一天晚上我失眠了,不过早上依然很早醒。
不知不觉错过了晚餐工作到九点,我可以感觉到胃酸的气味。
下班后到超级市场买些干粮的时候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无法抬头。
头疼,脚步不稳。

如果没有造成直接冲击,我为什么会这么被影响。
是阴影。

昨天我想,是阴影。
所以我不安,所以浮躁。



我没事,别担心。
=)

今天纵容自己睡到自然醒,是早上八点多。
不太迟。

今天开始就会变好的。
因为我是你们认识的许小虫啊。

October 5, 2011

Reveal.

一个人要多么可笑才会让人瞧不起。
一个人要在多么迫切渴望的情况之下才会没有尊严没有自我。
一个人要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之下成长才能长成一个变态。
一个人要多么变态才能够欣赏另外一个生命被自己折腾哀号的模样。
一个人要多么可悲才必须不停地从被扭曲的黑暗当中索取生存的力量。

不停地操纵、沉沦。
压抑、发泄。
循环。



我无法理解,他们认知里的世界。
或许在他们的认知里,我才是变态。
身边所有擦身而过的人,或许都是假惺惺的人类。

而他们诚实。
诚实面对想要逃避的心理状态。
诚实面对自己因为策划了某些事情以后的快感。
诚实地坦白自己的心理严重不平衡。



我很尝试想要理解这些人。
或者好奇他们的想法。

是精神病患吗。
最厉害的才华是无声息地潜伏。
最聪明的才华是设计,一系列让你无法了解的事情。
不经意发现事情有点奇怪,但不疑心。
越来越奇怪之后,你开始不了解整件事情怎么会这么复杂。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要结束。

我是导体吗。
昨天忽然这么想。

我总是放弃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或许是根本无从得知,我猜测的,我看见的,哪一个才是真相。

所以我从来不知道,到底是谁作了这些事,是这个人吗,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一个。
他是一个人吗,还是一群人。
他背后隐藏的故事,他的动机是什么。



我是导体吗。
从来没有停止遇见这些事情。

有些人的世界里充满黑暗的力量,我只能够远离。
没有办法帮助也没有办法改变。
我会害怕。

前几年开始一直到现在。
他们潜伏。



昨天晚上的事情,完全没有关系的两件事。
说谎、威胁、企图自杀、失踪。
虐待、邋遢、变态、心智不正常。

每一年都要有吗。
距离去年年底那个,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叫什么名字,以男生的形象出现后来却让人怀疑他的性别的人,是什么动机接近我而取得我的信任的人。
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有另外一种形象,两个名字两个性别,是同一个人吗。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身边的人。

一年了。



不过,去年的已经结束了吗。
是不是还在。

昨天晚上的,我确定他们不会在这里。
潜伏。



对于心智不正常,前几年以后,我相信自己一直保持冷静。
身边多的是双重身份的人吗,还是他们只是喜欢在有挑战性的人面前。
Reveal themselves.

是这样才好玩吗。

还是我也已经不正常了。
我分析不到了。



我没有想很多,也没有妄想症。
如果精神病患告诉医生说,我没有被害妄想症,医生会相信吗。

October 4, 2011

我在两天里花了好多钱。

这几天风平浪静,也没什么好说的。
不过钱包倒是空得很快。

前两天终于在下班之后跑到新加坡大概是唯一一间的长板专卖店。
当下就买了。
这个月达不到存钱目标了吧。

在家迫不及待地飘来飘去。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踩上滑板与踩上长板的不同。
当脚一踏上去,就觉得那钱花得值得。

对于像我这样滑板子去上班的人,有什么比安全比快速比平稳重要。
如果你也踩上过滑板与长板,或许就可以理解我所说的不同。



带同事去理发店。
我只是去剪个头发,她护理、烫、染、剪。
我好无聊地,在理发店里等了她六个小时。
她叫我,不要抛下她。

不过她说,我的发型师真人真的很帅。
想当初她嗤之以鼻,说我不喜欢这种美丽的男孩子。
我的发型师把头发剪了,不美了,让同事一直把发型师挂在嘴边,说上班有八卦聊了。

重点是我同事只有很大张的纸币,所以我先付着吧。
付着付着,马币也没了。



中学同学到新加坡来工作,当然不能亏待,吃了一餐好吃的。
虽然他没让我请,但好吃的,毕竟比平常省吃俭用花得多。



我在两天里,花了好多钱。
一边矛盾地觉得这些总是要花的,一边告诉自己我花了好多钱我花了好多钱我花了好多钱。

除此以外,风平浪静地,倒是没发生什么事情。



P/S:

除了同事以外,发型师是第二个知道我买了长板的人。
他说,你开心就买。
让我想起了阿高。

阿高还不知道我买了长板呢。

September 28, 2011

我妈说云吞面叫做Tok Tok Mee。

睁开眼睛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吃云吞面。
爬了起来坐在床上的感觉变成了想吃槟城的福建面。

新加坡找不到槟城的福建面,但云吞面还是有的。
很可惜我想不起这附近到底哪里有卖云吞面。

想起这些怀念的食物,突然有点怀念槟城。
那个一年才回去两次的地方。

有食物,也有很多温暖。
有很多永远都会张开双手拥抱我的人。

September 27, 2011

Juan Rayos

这两天不停地看Juan Rayos的影片,觉得自己快要走火入魔了。

影片当然拍得很好,以拍摄长板活动为主,有时候也有滑板。
但我想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Juan Rayos都是在马德里拍摄影片的。

如果你知道西班牙这一个国家对我而言的特殊意义,或许就会理解我为什么着迷。
影片中的一些地方我认得,知道在哪里,去过也流连过。



很想再去。
西班牙。

但不想去西班牙旅行。



想要完成的愿望怎么那么多,想要的生活怎么有一百种。

阿高叫我欲望女,欲望怎么这么多。
我怎么会这么贪心呢。

单身的原因。
是安定以前还有太多想要完成的事。
我忽然这么想,也或许本来就是如此。



一百件想要达成的事情当中,能够达成七十个百分比。
等我老了也会觉得很安慰。
那时候,我会安分地当一个慈祥的老婆婆。

当一个慈祥的老婆婆也是我的其中一个愿望。
这样好吗。

:目

有点怀疑。
我真的会当一个安分的老婆婆吗。

还是只要能跑能走能跳,就安分不了?



P/S:
我看的第一部Juan Rayos的影片。

September 25, 2011

要这样快乐。

喜欢一个人在家的感觉。
很随兴,很快乐。

我喜欢同时做两件事情。
一边看连续剧一边烫衣服,一边吃饭一边上网。
一边敷面膜一边玩Sudoku。

想弹琴的时候就弹琴。
隔壁家的钢琴少年正在练一首我大学的时候几乎天天苦练的歌。



每一天早上都是七点多起床,我觉得很快乐。
可以吃早餐很快乐。

同事说我脸蛋的肤色变得均匀了,我很快乐。
努力保养自己,因为漂亮了心情也会开朗。

明年考钢琴好不好,给自己一点压力,或许懒惰的我会变得勤力一些。
只要自己努力了,只要用积极的态度活着,就会觉得很满意。

近期不再去想什么有的没有的事情。
虽然关于未来当然还是要打算的,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等待合约。
想起未来的时候,想的都是自己自己自己自己,这样也很美好。
不用担心谁会离开我,也不用担心以后如果要一个人生活是不是要有另外打算的计划。
大部分的时候就这么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明天想去买长板。
下班回家的路上前面就有一个滑着滑板的男孩。
他滑到对面去了。
过后又听到滑板的声音,旁边的住宅区有一群练滑板的马来男孩。
滑板就是这么稀松平常的东西。
想起自己刚开始滑滑板的挣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就这样生活着我很快乐。
一个人在家很快乐,虽然这种时候不会很多。

明天早上去游泳好不好,或许这样更快乐。
或许明天也应该去买泳装才对。

花钱不太快乐。
少买一点吧,因为成功存钱很快乐。

September 22, 2011

可怜的树枝哟。

脚上的伤终于全好了,昨天战战兢兢地滑滑板去上班。
或许是太常受伤到接近恐惧,我小心翼翼地,也不加速。

三个星期没玩滑板,想不到我还是跌倒了。
回家的路上有一些工程,封了超过一半的路。

我看见树枝。
然后就跌倒了,不怎么伤。
灰头土脸是没错,都说了有工程在进行中嘛。
最后一只手表被敲碎了,或许是该买手表的时候了。

爬起来之后想说那树枝在路边害人不浅,老爷爷走路也可能会绊倒,想说把树枝拉出来丢到旁边去好了。
树枝却卡在封路的板子上,拉不出来也推不进去。
我就哼了一声,放手,看了树枝两秒。

为什么就非得要这样不停地跌到呢。
最后的那一段路我真的滑得超级超级慢的。

有一种被树枝欺负的感觉,突然觉得好委屈。



为了平衡太常跌倒的情绪,我决定骂一骂树枝。
你这枝肥树枝,无缘无故躺在那边干嘛,晒太阳月亮吗。

好,骂完了。
好可怜的树枝哦,被卡着动弹不得还要被我骂。
搞不好昨天被我的滑板撞到它也很痛呢。

September 21, 2011

编排。

从台湾回来两个星期之后,我终于回复了还没有去台湾之前的生活。
生活作息,还有最重要的生活的心态。

工作上作了一些调整,有些天,下午一点才可以吃午餐。
所以我必须要养成新的早上七点起床的习惯,吃早餐。
不可以让自己饿着,是因为很爱自己。

很爱自己,所以不想去执著什么。
九月到来了,我不断反复地规划自己的未来。

我是那么爱规划自己的未来的人,那么爱想象自己的未来的人。
觉得自己的未来那么地美好。

有时候会想自己一年比一年长大了,也会突然害怕自己一天突然苍老。
问自己现在的我会不会想要回到更年轻的时候,但很肯定是不会的。
希望自己的每一个阶段都一直不停地更精进,这样才永远都不会眷恋更年轻的时候。
我是那么地爱自己啊。

最近正在做很多打算。
要留在新加坡多少年,如果离开新加坡要去哪一个国家。
觉得我离开新加坡就是要回国的那些朋友,真的很不了解我。

我决定了要留下,也非常清楚是为了什么。
是啊,一直都是那么清楚的。
手上有多少个选择,所有选择的利弊,我都花了很长的时间在分析,在了解。
剩下的,或许是从天而降的机会,或者是突如其来的噩耗,才能让我改变方向了。



很努力地整理自己所有的生活细节。
也很努力地编排未来两年的路。

我记得自己身为一个钢琴老师的野心。
有一天,一定可以在自己自私的欲望还有放在学生身上的野心之间,取得平衡。

毕竟有一些欲望酝酿了几年,野心也不过是几个月的事情。
轻与重还没有得出结论之前,我会让自己多作一些准备。
无论是要留下还是要离开,都可以坦荡荡地微笑。

如果真的有这种能力,在后年离开新加坡的话。
剩下来的在新加坡的日子,我会用工作旅行的心态来过。

September 16, 2011

阿高。(三:完结篇)

“悃低。”阿高像在说梦话。
“几点了?”我也是。
“七点。”

我问过了很多次,也没有办法记得,台北那两条路过了很多次的桥,叫什么名字。
路过那一条桥,感受台北的早晨。
机车很多,空气不清新。
不过这七天里,第一次那么早醒的我,感觉依然很美好。

坐火车之前,依照惯例,到7-11买些吃的。
我也很喜欢,阿高跟我在7-11里走来走去,买食物买饮料的感觉。
然后阿高付钱。我的钱,早就花光了。

我买了瑞穗鲜乳,也怀念瑞穗那个地方。
瑞穗火车站前面的7-11,我们曾经坐在那里看杂志。
女店员笑我们说,怎么都伤成这样。
走出7-11,阿高说,原来我的伤看得出来哦。

(站在火车里拍摄我的饮料,瑞穗鲜乳。)

越是要离开,回忆越是翻涌。
但我们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要离开这件事。



我们在火车上睡了很久,再转搭公车,我在公车上又睡着了。
最后抵达九份。
一下公车,看见的第一间店,就是7-11。

(九份的7-11。)

九份是观光的地方,游客很多。
但这不是我喜欢九份的原因。
那是因为,它跟我想要去的地方,长得有一点相像。

远处遥望基隆港的九份,建立在山上的九份。

(遥望基隆港。)

(山坡上的建筑。)

我记得好吃的阿婆芋圆和米饼,也记得可爱的二手书店招牌。
记得我跟阿高边走路边模仿印度人讲话。
有一个叶子形状的零钱包,上面有一只瓢虫。
阿高还是一样,他会说,喜欢就买。
一直没变过。

(看到的第一个二手书店招牌。)

(这是第三个招牌。第二个招牌上面写着:再往前走100公尺。)

然后我们离开了九份。

(九份的梯级。)



回家整理行李之前,去了万华。(万华:台语称之为艋舺。)
下午的万华,是老人家聚集的地方,大家都说我们应该在晚上才去的。
不过我们没时间了。

(万华的寺庙。)

终于要离开。



再怎么迷糊,也总是会到机场的。
我记得自己在拖延时间,真的真的很不想走。

曾经那么一刻,想要任性地,不想走就不走吧。
但我已经不是可以任性的学生,而是一个需要负责任的老师。

阿高一直催我,他说,这里的机场不像新加坡的机场那么有效率,再不进去,飞机就要飞走了。
我磨蹭着。
来了一堆人,我说进去也是要排队的,再等一下。
过后又来了一堆人,再来了一堆人。

我们坐在椅子上。
“走啦,快点去啦。”阿高说。
“不要。”
“快点啊。”
“不要。”
“去啦。”
“好。”说了好我就站起来,“不要走啦。”这次轮到阿高坐在椅子上不走了。

从椅子上到关卡,婆婆妈妈的。
后来阿高像是下定了决心,是用推的把我推进去。
有那么依依不舍吗,现在的我也有一点怀疑。



从玻璃内看着玻璃外的他,比手划脚地叫他离开吧。
叫了好几次,然后就没有看见他了。
我以为他被人群挡住了,但看了几次就再也没有看到他。

想起去年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回到了台湾,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他说他走路都头低低的,也不敢跟别人有眼神上的接触。
在机场里我突然了解了这种感受。

我低着头走路,眼神应该是空洞的。
整个人或许都是空洞的。

麻木地走路,麻木地上飞机。
麻木地回到了新加坡。



然后故事就结束了。
就和第二篇的结束一样,我们有各自的路要走。

“还是你想当柯景腾?”站在路边,我问。
“想啊他很帅耶。”
“可是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

我想起电影里,阿和对沈佳宜说,每次你骂柯腾幼稚的时候,我都很羡慕。

“欧高志,你真的很幼稚耶。”
“你也很幼稚,你這摳查某。”(你這摳查某:台语:你这个女人。)

September 15, 2011

阿高。(三:三)

“悃低。”(悃低:台语:睡猪。)
“悃低。醒了,悃低。”阿高叫醒我和小棻,他自己倒头再睡。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吃完午餐之后,溜到阿高和羽翔的中学去了。
学校里只有一两个人。
我们在黑板上涂鸦。
写英文的、写中文的。

阿高叫我写一篇马来文的。
我写了又擦、写了又擦。
“投降了我不会写了。”才写了两行。
“第一次看到有人不会写自己的国文的。”阿高笑说。
“我马来文很差,哈。”

(涂鸦新庄国中(新莊國中)的黑板。)

小棻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在小棻离开之前,我们到西门町去,等待阿为,看了一部电影。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

阿为护送小棻到车站。
阿高跟我站在路边,等待他的家人。

“女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
“可是你静静的。”
“嗯。”

“是不是错过了时间,就会错过?像他们一样?”我轻轻地说。
“可能哦。”
“那我们会不会也一样?”
“你不要想太多。”

我没有想太多。
或许只是开始感受到要离开的氛围。

阿高的家人,跟阿高的朋友的家人一起吃晚餐。
对,他们两家人都是好朋友。
两家人的妈妈都认识,两家人的儿子与女儿都刚好同年纪。

跟朋友一起去了阳明山,阳明山上好多人。
上山之前,跟槟榔西施买了槟榔。
“双子星加梅粉。”我跟槟榔西施说。
趁槟榔西施去准备的时候,林权威怂恿我,“等下你跟她说要刷的,刷这里刷这里。”,他说的是事业线。
“真的吗真的吗?”

槟榔西施来了,我问,“多少钱?”。
她说多少钱我也忘了。
“可以刷吗?”我问。
“不好意思我这里没得刷。”
“噢。”
总觉得槟榔西施是台湾特别的文化。为什么我出生的地方以槟榔来命名,却没有槟榔西施呢。
(注:出生于槟城,马来文Pulau Pinang原本是槟榔岛的意思,州旗上面有槟榔树。)

阳明山上好多人。
我感受到更多的是离开的氛围,话不多。
在山路上走来走去,我跟阿高一拐一拐的。
“你们看他们两个。”阿为说。大家都在笑我们。



星期日睡醒之后,到肯德鸡去找阿为和小美。
吃完午餐,我们四个浩浩荡荡地去林口找豆花妹。
在豆花店里面玩牌。

后来我们五个一起去走铁轨。
我喜欢那一天的风景。

(我一直觉得,这很像是一幅画。从豆花店到铁轨之间,路上的风景。)

“哇~~~好漂亮哦!”在机车后座我说。
“哇~~~好漂亮哦!”阿高重复了一次,学我说话。
“干嘛学我?”
“哇~~~哈!我跟你说这只是一般的风景。”
“我已经太久没有看见山了,新加坡都没有山。”

(路过田,也看见风车。)

“如果小棻没有男朋友的话,我可能会喜欢她哦。”阿高说。
“真的?”
“真的啊。”
“那你就把她抢过来啊,反正她男朋友也不好。”
“不可以啦。”
“为什么不可以?”
“他是我好朋友耶。”说的是小棻的男朋友。
“我想小棻应该比较适合你。”
“所以你希望我们在一起?”
“随便啊。”
“还是我们三个住在一起好了?”
“不要。”
“为什么不要?”
“你跟她住在一起好了。”
“一起住嘛。”
“你跟她住。”
“哈哈哈,你反应好大哦,哈哈哈!”阿高很开心。



我想起从瑞穗坐火车回到台北的路上,类似的对话。

“为什么你要解释那么多?”我问。
“我觉得你都把我想成那种人。”
“哪种人?”
“就是会乱来的人,哎哟我跟你说我都是说说而已,开玩笑的啦。”
“是哦?你小三那么多,我怎么知道?”看着窗外的风景,我说。(小三:第三者,或者对象。)
“你不要生气嘛。”
“我没有啊。”
“你干嘛那么在意?”
“我没有啊。”我明明是喜欢看他匆忙解释的样子。
“你明明就很在意,你很在乎对不对?”
“没有。”
“你很在乎我对不对?对不对对不对?”阿高开始得意。
“没有啦。”
“有啦你很在乎我对不对?”



下了山,是一整片的海。

(一整片无边无际的海,可惜也有很多垃圾。)

沿着海岸线而建的,是我们要走的铁轨。


(喜欢这张豆花妹拍的照片,有我的背影,左边的阿高,还有右边的阿为。)

走了很长,一直到大家都停下来了。
豆花妹坐在铁轨旁,我们聊了好多话。
聊了好多。

阿高一个人跑到很远的地方,一直站着。
阿为和小美在后面,也不走了。



那一天晚上,豆花妹带着我们,一起去听地下乐团的演出。
小美虽然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演出,但她觉得很新鲜。
阿为学过小提琴,还可以跟我还有豆花妹讨论乐手们的演出。
阿高在旁边睡着了。

那一刻我想我们真的是两个世界的人吧。
但就算是两个世界的人,哪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或许阿高现在圈子里的人,才跟他,是同一个世界的。



演出结束之后,我跟豆花妹手牵手走在路上,还讨论着刚才的演出。
怎么弹的,这拍子怎么样,豆花妹说,怎么这种有乐团表演的店,都在比较好的大学附近才开得起来。

吃了点东西,我跟豆花妹,分开了。
跟阿为,跟小美也都分开了。

明天,我就要跟台湾分开。



阿高载着我,骑机车回家。
“刚刚他们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阿高说。
“他们是谁?”
“阿为他们,小美。”
“什么时候问的?”
“刚才你跟豆花妹在一起的时候,吃晚餐的时候。”
“那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没什么,就算有什么也没那么快。”
“嗯。”
“我说你是很有能力的人,我都还不能做什么。”
“你还没有出社会啊。”
“我问你哦,豆花妹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没有啦,我们只是觉得...我们都只是觉得要等你长大。”我说。
“我觉得她跟我讲话,让我觉得,她好像觉得我们不适合。”
我迟疑了一下。“她是觉得我们不适合。”我说。

路上很热闹。五颜六色的店面招牌,却显得很安静。
“你有没有觉得,每次,无论你来找我,还是我来找你,到了最后,我们都会觉得我们不适合?”我说。
“嗯,对啊。”
过了一下子,阿高说,“我只是很平凡。我是很平凡,可是又想做一些什么事情。”。
“所以你是说,你是一个不甘平凡的平凡人?”
“嗯。”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么自卑。”
“对啊。所以我才会想在穿着上去提高自信,可是表面上是不会没有自信啦。”
“不过,我也是一个不甘平凡的平凡人啊,”,停了一下,“我只是刚好懂音乐而已。”。
“不是,我觉得你很有能力。”
“你觉得我很有能力?”
“嗯。”
“你不喜欢有能力的人?”
"不是,我只是觉得会有压力。"



回到家洗完澡之后,阿高坐在地上擦药。
“我说认真的,如果以后有更好的人,你就去跟他在一起,我没关系,这样好不好?”抬头,阿高说。
“可是我也很疼你啊。”坐在椅子上,我摸摸阿高的头。
阿高又低头擦药了。
“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也不想你来配合我。”他说。

这一天的最后一段记忆,是临睡前的对话。
“诶,我跟你说,如果你以后遇到你觉得比较适合你的女生,那就跟她在一起好了。”我说。
“那你呢?”
“我还好。”
“你怎么办?”
“如果你可以遇到更适合你的女生,你跟她在一起吧。我没有那么伟大,我只是不要一个不够爱我的人。”
他没有说话。
“我只是觉得,既然你刚才跟我说那些话,那我们就要公平。”

我们都灰灰的。

September 14, 2011

阿高。(三:二)

台北一直很热闹。
那天晚上我见到了羽翔,还有小棻。

羽翔比我想象中的高很多,很高。
小棻比我想象中的漂亮,而且声音很嗲,人美声甜就是说她吧。
他们两个的照片是看了很多张很多次,无聊的废话也曾经聊过了很多。
我不觉得生疏。

去士林夜市,买衣服。
我的背包里只带一件衣服,这几天都靠第一天在五分埔买的衣服,还有穿豆花妹的衣服,才有办法出门。
除了买衣服当然要吃好吃的。

过后我跟小棻一起回到了阿高的家。
阿高的爸爸看见阿高的伤口就是一句“夭壽ㄛ!”,爸爸比妈妈更心疼儿子的伤。
我没有被发现。轻微擦伤,比较容易隐藏。

那天晚上本来说要去恐怖之路。
阿高约了住在家附近的阿为,可是胆小的小棻跟我,趁阿高不在的时候用他的手机发简讯给阿为说我们不去了。
好吧那过一天再去。

这一天晚上,已经是星期四晚上了。



星期五早上阿高去看了医生,小棻跟我,睡到日上三竿。
跟王子面见面,一起吃午餐,一起去了台北美术馆。

阿高遇见了一个戴着蓝色Hometown鸭舌帽的人,故意跑到他旁边去了。

(蓝色Hometown鸭舌帽与黑色Hometown鸭舌帽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摄于台北美术馆。)

“我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王子面说阿高跟小棻。
“哦没有啦,他们不是。”
“我看他们感情还蛮好的。”
“对啊,小棻一直都被阿高欺负,阿高都爱欺负她。”
“可是我看他们还蛮搭的啊。”
我转头看了看一整天都在玩闹的他们两个,“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真的,这么觉得。

就这样过了一个下午,然后去了师大夜市。

骑着机车,阿高、我与小棻,三贴着回家。(三贴:一辆机车载三个人。)
“刚才王子面说你们两个很搭耶。”坐在两个人之间,我说。
“那怎么办。”阿高说。
“没有怎么办。”
过了几分钟,我说,“可是我也觉得你们很搭耶。”。
“真的哦?”阿高说。
“还蛮搭的啊。”
“蛤?那怎么办?”
“没有怎么办。”



羽翔就这么突然出现了,从我跟小棻的背后突然出现。
原来阿高的家都是可以这么自由出入的。
然后阿为到了。
我们一起去恐怖之路。

恐怖之路是一条山路,旁边都是公坟。
羽翔说这里的恐怖是有分级别的。第一级有灯有住家有坟墓;第二级有灯有坟墓;第三级无灯有坟墓。
把小棻吓得花容失色,坐在汽车后座的小棻、我还有羽翔都缩在一起,呵呵。

然后一起去了淡水渔人码头。

(左起:阿为、羽翔、小棻、我、阿高。)

(一直觉得阿高拍的这张照片,把渔人码头拍得很漂亮。)

星期五就这样结束了。
只有在旅程快要结束的时候,才会跟时间,斤斤计较。

September 13, 2011

阿高。(三:一)

那一天,我们去了太鲁阁。
太鲁阁好壮观,占地好广。山很高、水很汹涌。
我不会忘记太鲁阁这个地方。

阿高载着我,但我也很忙。
有时候忙着拍照,有时候忙着撑伞,即便是没有下雨,也会有从石头滴下来的水滴。
水是冰冷的,河水是黑色的。
台风天以后河流的水变成了黑色,听说原本清澈见底。

(坐在机车后座我忙着拍照,山与河,连绵不绝。)

(所有照片里最喜欢的就是这张,太鲁阁山上的花。)

美丽的花儿长在山顶上,从山顶上下来,阿高把引擎熄了,缓缓地,顺道而下。
播放着的歌曲就像是电影配乐,风温柔地吹过脸庞与头发,在只有我们两个的世界里,有那么一刻我真的那样以为。

但让我记得太鲁阁的,不是这种陷入自我陶醉的假浪漫。
从太鲁阁带回最贴身的纪念品,让我一直记得,我们一起受伤。

那时候,回程的路上我在机车后座睡着了,我的头,在阿高的肩上。
我睡了很久,却还是在山里面,连绵不绝的山里面。
再一次睁开眼,天就快暗了。

这些都不是意外的理由,理由是阿高那个贪玩鬼,喜欢玩水。
喜欢骑机车从水上过,看水溅起来,最好还可以把裤子鞋子都溅湿。
“我只是想让你醒起来。”他说。

那一天晚上我们赔了钱给机车老板娘,机车是租来的。
然后两个一拐一拐地跑到火车站去搭火车,一拐一拐但很卖力地跑。
火车等着我们呢。

伤了以后,一路上吹着冷风,伤口超痛的。
再去还机车,再追火车。
一上了火车,两个变成了严重伤残人士。

在火车上擦药。
“怎么办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哦。”
“干嘛?”我有点凶。
“因为你帮我擦药。”
“那再去跌啊!”一边说我一边擦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痛,我突然觉得很好笑。

那一天晚上我们到了瑞穗,住进一家温泉旅馆。
原来阿高喜欢泡温泉,喜欢很热的温泉。
他很羡慕我。

“你只伤到膝盖而已,只要脚拿起来就可以好好地泡温泉,我刚才都只可以泡到屁屁而已,好可怜哦。”一拐一拐地,他爬回床上。
他的样子真的很狼狈,我们狼狈地看电视节目吃宵夜。

整间旅馆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所有员工只为我们服务,感觉好棒噢。
我们在隔天中午离开。

原本说好早上要去泛舟的,应该很有趣才对。
负责人说台风刚过水流太湍急,把钱还给我们了。
我想也好,要不然或许阿高会不顾伤口地跑去玩了。

在瑞穗住了一晚就离开,坐五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台北去了。
只是这一路上的风景,好美,好美。

(这一片海,很长很长,我想起了去年经过Costa Del Sol的感觉。)

(喜欢在火车里面,看雨水在窗外流过。)

我不想那么快回台北。
不过再不回台北,我们就快没钱了。

September 12, 2011

阿高。(写在第三篇之前。)

我煮了粥,搭配着从台湾带回来的鲔鱼松。
过了一个星期。
是写故事的时候了。



从机场出来,再往右转。
没有看见阿高。

台湾机场的厕所怎么这么少,我以为一下飞机就会有整排的厕所在迎接我呢,或许是被新加坡的机场宠坏了吧。

从厕所里出来,直走。
我看见黑色的Hometown鸭舌帽,探头探脑的。

他没有认出我。
狠狠地从后面往手臂拍了下去。
“嘿。”



台风还没有离开,外面风很大。
没有什么尴尬的,我很轻松。不过阿高说,因为从机场出来没有拥抱,所以很尴尬,都是我害的。
“谁叫你迟到。”我说。

“不如你今天不要跟豆花妹去花莲,我们私奔好了。”
我看看他。“那要把手机都关机,让他们找不到我们。”
“蛤?可是这样好残忍哦。”

晚上在台北火车站见到豆花妹,她也没有在第一眼就认出我来。
“我知道我有点改变,可是我一眼就看到你。”我说。
“你看我是不是有岁月的痕迹了?”她说。
分开了好几年的好朋友啊,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跟阿高分开了。

因为台风所以太鲁阁关闭了。豆花妹带我去了很悠闲的二手小书店,在书店里面喝茶看书。
顺便涂鸦。

(书店里有两本让客人涂鸦的书。豆花妹找出她两年前的涂鸦让我看,我也写点字,在其中一本的第一页。)

我们去了七星潭、鲤鱼潭,也去了以前豆花妹上课的慈济大学。
好吃的东西很多,尤其是晚上跟豆花妹的朋友一起吃的,也见了几个都会弹吉他的朋友,让我觉得,我是在生活着。

(七星潭布满了石头,与其说是沙滩,也可以说是石头滩吧。)

我们住的民宿都很有特色,每一天都住在不同的民宿里,但我最喜欢第二天晚上跟豆花妹一起住的那一间蓝海风情,听着海浪声睡着,睡醒就可以看见海。

(早晨从房间里看出去,就看见这样的风景。拍了这张照片之后,倒头又睡着了。)

这一天睡醒以后,阿高抵达了花莲。
而豆花妹离开了。

September 8, 2011

前言。(三)

台湾有很多好朋友。

(认识最久的,林口豆花妹。四年了吧。摄于七星潭,花莲。)

(阿高与我。摄于太鲁阁,花莲。)

(小棻与我。摄于西门町,台北。)

(左起:小美、阿高、我、林口豆花妹。摄于林口,台北。)

(左起:阿高、阿为、我、小棻、羽翔。摄于渔人码头,台北。)

(左上起:蔡头、权威、阿高。左下起:我、小宝、阿为。摄于阳明山,台北。)



我舍不得好多。

September 7, 2011

前言。(二)

今天突然好了很多,不那么伤心,也不那么难过了。
伤口复原得比想象中要快一些,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第一个星期阿高总是帮我定时地敷药。
其实,他伤得很严重,比起我的话。

我一直想要努力寻找难过的原因。
原本以为去台湾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没有预想过离开台湾会是一件很伤心的事情。
伤心的分量竟与开心的分量一样那么重。

我很努力地找寻原因。
建立推翻再建立再推翻,也还没有答案。


但我知道,你们也都知道。
那跟阿高有关。

September 6, 2011

前言。

我带回了一个伤口。

这是受伤之后第一次,自己帮自己上药。
小小瓶的金碘,在我离开以前,被阿高塞到包包里去了。
那种感觉除了空虚以外还有什么字眼可以形容。
但我觉得连空虚也不足以形容。




我喜欢,九份这一个地方。
今天早上,我在九份这一个地方。

August 24, 2011

=D

身边有才华的人总是很多,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那么出色。
但我还是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微笑。
=D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
我想我学会了欣赏,别人的长处。
学会在欣赏别人的长处之余不使自己陷入落寞的情绪。

或许我已经慢慢地了解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价值。
没有谁比谁更好一点。
差别只在于谁比谁更懂得珍惜自己多一点。



绮贞说的,当我决定拥抱自己,世界就开始拥抱我。
就是这个意思吧,我想。
=D

August 22, 2011

钢琴老师的野心。

跟学生传简讯之后我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跟学生传简讯之后我有了,一个钢琴老师的野心。

钢琴老师能有什么前途,一直教呀教的,就算你教得非常好了,经验丰富,有才华有名气。
终究是一个钢琴老师。

钢琴老师能有什么野心呢。
我不会当一辈子的钢琴老师,所以在我离开之前,会把现在所有的学生,交到一个我所信任的老师手上。
那一个未来的老师,是我的学生。

就是那么坦白地说,我认识的了解的钢琴老师当中,超过一半的老师,都让我觉得把我的学生交到他们手上,或许会埋没了我的学生。
学生这么多,也绝对没有办法把他们全部交到同一个有经验的老师手上。

所以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那就教出来吧。
教他学钢琴不是为了考试,跟他说音乐不是跟着乐谱弹出来就能变得活了。

我知道我不好。
我不是一个很会弹琴的钢琴老师。
但我是一个有想法的钢琴老师。



这一次考试,学校里的成绩大家都考得不是很好。
所有老师都不满意自己学生的成绩,除了我。

就是这么自满,是成绩让我自满了。
成绩能有多好,我跟学生说,我的学生只有一个没有考到Distinction。
学生问,Distinction很容易考到吗。
我说,话也不是这么说,我只能说这一间学校里所有考到Distinction的学生,都是我的学生。
多么自负,多么自满,多么可怕。

多么安慰。
他们没有辜负我。



所以我有这种野心。
这是一份自己选择的工作,是一份自己该去负责任的工作。
我不想浪费自己的栽培。
尤其是看过了多少不负责任,或者也算是负责任但少了点打算少了点安排的老师。

同事总说我很幸运,说我总是遇到有天分的小孩,或者很努力的学生,又或者是弹得很好的学生。
是啊,我有很多爱徒。
我不想让他们带着他们的天分,交到一个只想赚钱的老师手里。

继承学生,听起来是有点好笑。
但是这是我,还在当一个钢琴老师的野心。

我还没有一定可以做到的信心。
不过真有那么一天,或许几年后,其中一个爱徒,终于把我手中所有的学生都接过去了,也都带得很好。
我想我钢琴老师的路就走到那里吧。

能让自己的一群学生,把自己教的就这么延续下去。
或许他们的学生当中,有一些又当了老师,当了一个好老师。

能有比这个更圆满的事吗。
教出一个好老师,比教出一个好的演奏者,更让我安慰。

老师能有机会栽培出演奏者,但演奏者不能弹出一个好老师啊。

是疯狂,但或许这个念头应该要继续。
想了想,或许这也自然得很,让跟自己学了最久的学生,接手自己其他的学生。
只是通常这么做的,都是因为老了想要退休了。
就只是这么一个小区别而已。

请原谅我的过度自满。
我想我把对自己的执著,也放到学生身上去了。

是我中毒太深。
请原谅我,那么地可恨。

August 19, 2011

第四杯盐水。

我喝盐水。

前一个月不小心买了很多榴莲之后,就很常喝盐水。
解暑。

喉咙痛感冒还是咳嗽,喝盐水。
把盐水当成神水来喝。
我读过盐水有很多不同的功效,不过也觉得喝得太多了不是很好。

我病了却还不算病得七彩的。
喝喝盐水或许能撑得过去。

不是喜欢折磨自己,不总是喜欢这么夸张悲壮。
我们公司不是请假了就可以休息,也不是扣除了薪水就请假吧。
薪水是扣了,你还要另外找时间,把欠学生的课补回来,这才可以。
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唯一一天的假日就算我没在外面趴趴走好了,学校也没开;就算学校开了,学生也未必能来让我补课。
学生太多了,有时候是疲惫的。

所以我撑着,也相信撑过几天就好了。
今年好像没请过病假吧。

明天从早上九点工作到晚上九点,又是一个非强不可的星期六。
哪,我打不死的。

喝着今天的第四杯盐水,过几天,就会好了。
因为我答应了自己,星期一要一个人去唱歌。
我要唱广仲的港边男儿。
还有很多很多首呢。

August 18, 2011

想见你你你你你

忽然很想念大家,想见见大家。
中学的大学的那些说了很久想见面的。
上一次见面久远得像是恐龙时代发生的事情。

去年的西班牙之旅后,好像曾经对自己说过,两年内不踏出亚洲了。
除非我突然发财。

既然如此,如果明年有长假。
而我又决定不回家,不回槟城。
也暂时不需要去台湾,当然不是去旅行。

那我就去环岛好了。
西马半岛。

狂喊朋友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小虫来了!

狂奔!激拥!
夸张修辞手法啦。



至少要有超过一个星期的假期才可以。
一个星期的假期,最快最草率最完美配合的相聚,也足够我走西马西海岸而已。

公司会那么好吗。
还是先别开心,等待公司的日历公布了再作打算。

不过想见大家的念头是真的。
如果你愿意,请你等我。

请想象我眼眶泛泪。
哎哟都说是修辞手法了。

August 17, 2011

改变的是习惯和态度。

又要忙碌起来了。

要准备要安排的事情很多,三个月一次的Group Lesson,无论是课程资料还是游戏、影片,连计划书也还没写。
已经过了截止日期,算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去台湾的时候,哪一天要跟谁度过,在哪里度过呢。
吩咐阿高买超多的泡面,还有豆花妹负责买保养品,一箱一箱地寄回来给我那些有很多东西想买的同事们。
电话打个不停。

下个星期周末有一群大学的朋友要来,来参加比赛的。
我看大家应该都是临时的kaki,所以先不理了。

上了吉他课之后发现自己要改正的地方很多。
就因为自己是钢琴老师,所以更知道改正那些小细节的重要性。

昨天早上睡醒之后,练一练钢琴、练一练吉他,就没时间了。
今天早上睡醒之后,换一下床单、用吸尘机清理一下房子,就没时间了。



这一份六天制的工作。
把时间都给了工作,这是一种感觉。

觉得自己的时间管理比以前进步了很多,也会再努力。
让自己变美的计划与目标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是关于音乐的计划。

等着啊,看小虫怎么在24岁的那一年改变自己。
或许不是改变自己,改变的是习惯和态度。

很多人都觉得改变,或者向前迈进,就是订下一个目标。
哎哟这也未必,或许需要改变的是你怎么行走,以及你行走的步伐。
走得对了,还怕到不了吗。

噢,又没时间练吉他了。
今天可以滑滑板上班,Oh Yeah!

Utamakan Keselamatan啊许小虫。

August 16, 2011

这一次以后改攻甜美中长发路线。

头发之间隐约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很熟悉,很多年前烫头发之后也曾有过。
很突然,今天早上我并没有这样的打算。
又去剪头发了。

又短了,又染了。

因为一封信息所以去了新山,上了第一次正式的吉他课。
看来我真的需要一个吉他老师。
我们的课,一个月一次就好。

上完课之后去找发型师,多么理所当然的。
还是一贯带点腼腆的笑容,但这次我想用漂亮来形容他。
决定下个星期一告诉他,我觉得他是一个美男子,这也是一种称赞,或许能够散播正面力量呢。

这一次剪了之后,跟自己说接下来暂时都不要再剪短了。
开始把头发留长吧,明年想玩中长发造型,没头发就不能玩了。

再让我短这一回,就不走可爱短发路线了。
改攻甜美中长发路线。

找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发型师,感觉真的好好哟。

August 14, 2011

August 12, 2011

哪,部落格也是我想改变的一部分。除了生活以外,我还想以分享希望与力量为方向,并偶尔以废话来点缀,就像这一篇一样。

上个月开始狂写文章,或许是因为想写的一直没有办法写下来,时间长了,想写字变成了一种欲望。
写着写着,我告诉自己,狂写是因为可以随心所欲地写自己想要写的。如果两个星期才写一篇,我在写那一篇之前总是会考虑很多。
我想把这里变成我可以随便吐字的地方。

写着写着,我告诉自己,狂写是为了要把这里变成可以不用思考太多,可以让自己轻松下来的地方。
就像家一样。

来留言的朋友们啊,欢迎来我家。
不认识的朋友们也ok啊,欢迎加入这个大家庭。

就是一种这样的感觉。
开party也可以。
畅所欲言也可以。
来捣蛋的也可以。
哎呀我很好客的,哈哈。

所以我跟自己说,不是非要用全中文来写。
不是非要写得很有风情不可。
口语化一点也没关系。
文章标题不一定要用句号做结束,虽然我曾经认为那是我的风格,但是喜欢用句号的不只是我一个。

哪,我这样口语化一点的,ok吗。
下次来一篇ini macam itu macam的,或者abothen abothen的,这样好吗。

都说了,欢迎来到我的家。
管它多少个人看得懂,管它多少个人有意见。
反正家里面就是要轻松自在,爱吐什么就吐什么,在家喝醉酒也不怕得罪人,哈。

我又不会把空酒瓶从九楼丢下去,安啦。

August 11, 2011

Shit & Memos.

看看我书桌前都贴了什么,五颜六色的再加一坨大便。



别小看那坨大便,当小虫还是大学生的时候,为了鼓励自己努力读书而画的,旁边多画了一个“奋”,“奋”字下面那个“田”还画了乌龟的头手脚尾巴。
所以这不是一坨普通的大便,它是从槟城跟着我来到新加坡的,坐过飞机的大便。

第二老的是那张蓝色的memo,现在剩下的都没有蓝色了,那是刚到新加坡的时候写的。
“新一场的进化开始!小虫加油!元气!有一天你会变成蝴蝶。=)”
写的一半是简体字一半是繁体字。
原来我刚到这里的时候想要变成蝴蝶啊,现在可不想了。
等我不想再进步的时候,就会大声宣布我已经是蝴蝶了,就不用再进步了,就这样吧。
变成蝴蝶,暂时为止,是一个不想达到的目标,因为我还想一直往前走。

接下来的十张memo。
三张是关于钱的。
一张是每一级学钢琴的价钱;一张是每个月可以让自己花费的数额;一张是每个月过了以后存到了多少钱的记录。

三张关于航班。
一张写的是亚航可以接受的手提包范围,因为我每次都不托运行李,所以必须知道可以带多大的背包。
一张写的是飞台湾的航班详情,另外一张是明年农历新年飞回家的航班详情。

三张是关于工作。
一张是ABRSM的考试报名与截止日期,一张是我ABRSM的Applicant Number。
还有一张是一个老人院的负责人的联络方式,因为我们每个星期四都要到老人院唱歌,就像今天,呵呵。
负责人说,接下来可能要唱“我问天我问天”,或者“浪奔~登登登!”。

一张是生活管理,类似什么是生活里的优先次序之类的。
上面写着“在24到25岁的这一年间,许小虫想要一个完整的生活。”,好像是我生日的时候写的吧。

就这样报告完毕。



少了一个,在下面所以没被拍到的日历。

日历上画了我哪一天做了什么面膜,还写了这样的两行字。
“八月是美麗大作戰
許小蟲要變身美蟲!”

啊这次是写繁体的。

August 10, 2011

越变越美。

女明星总是越来越漂亮,出道了很多年,再看以前刚出道的样子,总是青涩,或许少了一点现在的神采。
前一阵子只要静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女明星总是出道越多年越漂亮这一句话。

这一阵子经常出现在脑海里的那句话有了点改变,刚过了三十的女人最美。
三十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女人最美。

虽然人家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
十八的时候清水出芙蓉啊,那靠的是天生丽质,加一点少女情怀。

二十的女孩开拓视野,吸收资讯,是最阳光的时候。
保留一点天真,加了点困惑。

二十五的女子对自己对周遭已经有了一点体会,她们或许学会爱自己,也或许有了爱的人。
她们学会责任,学会独立,学会如何看待自己的好坏。

二十五以后,或许就不一定了。



三十到三十五的女人最美。
因为她们已经知道自己最适合怎样的发型,也知道哪一个侧脸比较美,也知道哪些服装可以修饰身材。
同时她们身上穿的用的,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买的。
她们是她们,她们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她们知道男人们喜欢她们的哪一个方面,喜欢她们的妩媚,喜欢她们的自信,喜欢她们的温柔,她们的气质,或许是好厨艺。
然后她们懂得积极发挥它。

她们从二十岁左右开始学习怎么保养,也开始学习怎么打扮自己,终于走到了自己最美丽的时候。
就跟那些女明星一样。

这些都有一个优先条件,她们必须很爱自己。



到了最后为什么三十到三十五的女人最美。

因为美丽不只是面孔长得如何,这么浅显的事情。
也不是皮肤有没有弹性,身材好不好,那么容易被概括的事情。

找到自己的样子,爱自己。
在社会一段时间以后建立起来的独立与骄傲,那种所谓由内散发出来的自信神采。

不只是让人爱慕,也不只是让人疼惜。
同时也让人尊敬。

她们已经学会如何用微笑带过一些小情绪,也学会了耐性跟包容。
就像一只难以预计的小野猫,让人可以慢慢发掘她的趣味。



这样的女子,在我眼里最美。

我要努力使自己在三十岁的时候变成那个模样,而不是一个黄脸婆。
因为越变越漂亮,并不是明星的专利。
所有爱自己的女孩子都可以。

August 9, 2011

国庆日是我们认识的日子。

“我记得那时候七岁和马修来载我,你坐在后面,我还问马修你是不是天空,马修说他像天空吗,后来他又说是是是他是天空。你说你是阿高,我那时只想到能够吃的蛋糕,哈哈。”
“ㄒㄧㄠˋㄟ”(发音:笑耶,类似“疯的”的意思。)
“我记得那一天晚上你生病,因为你吃很多榴莲。”
“其实我已经病了很多天了。”
“噢是吗?原来如此。”
“所以我们是这样认识的喔?”
“我们都是其中一个住在马修家的人,刚好那时候他家有很多人,就像跟我们一起去吃早餐的麦,我们都是其中一个,好刚好噢。”
“那如果没有去年的明天那会怎样?”
“那我们就不会认识啦。”

不知不觉一年了。
今天,是新加坡的国庆日。

August 6, 2011

又受伤了。

我又受伤了,不怎么严重。
这次不算滑倒,也不是跌倒。总之我爬了起来,有点疼,跟以前滑倒了以后一样,继续滑滑板回家。
站在滑板上我想说这个叫做骨气吗,骨气好像也不是这么用的。

我记得自己的反应。
“大便,我还劈腿咧。”

回家的路上我很认真地回顾了一下自己所有因为滑板而受伤的经历。
板子很快地向前冲我往后面倒的,那是因为重心不稳。
板子很快地往后冲而我向前扑的,那是因为被地上的小东西卡住了。
刚开始的时候有很多次小小的跌倒,往左右跌的都有,那是因为还无法掌握。

这几个月我快了很多,一般上不会再有意外。
今天是因为左右脚不协调,左脚站在板子上已经往前了,右脚还没开始跑呢。
结果一字拉开,我就劈腿了,左脚还贴在板子上。

右脚伤了,伤口在鞋子里面,我猜测鞋子里应该有血迹。
总之现在应该烦的是,明天我怎么穿鞋出门。

一边滑回家的路上,我一边想着,跌倒了能够站起来继续,那是一种精神吧。
也或许是因为我伤得都不怎么严重。

每次都不同的姿势受伤的,就当是经验,以后大概知道这样那样会造成什么样的状况。

就当成每个交通工具都有发生意外的可能性好了。
这个交通工具嘛,虽然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是比较高了,但严重性较低,这样想好了。
呵,我天生乐观。

想着想着,很快就到家了。

August 5, 2011

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有人,跟我一样。

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有人,跟我一样,不停地想着自己的未来。
不停地想象,猜测着、打算着。
这样算是正常的吗,有时候会轻轻地问自己。
还是大家都很努力地活在当下,只是这么简单。

我对自己的未来的那种好奇非常强烈,建立于一种相信自己会有意料不到的未来的那种信心之上。
算是信心,也算是信仰。

偶尔脑海之中不小心窜过的念头,或许让现在的我啼笑皆非,又或者是嗤之以鼻。
或许以后我真的变成那样了。



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有人,跟我一样,觉得自己要走的路充满了变数。
人生充满变数是正常的,但是会不会有人跟我一样,觉得那些变数在等待着自己。
这样的感觉是正常的吗,有时候我怀疑是自己把自己看得太过特别。
每个人都是在预防变数的吗,听说人类其中一种心态是害怕改变。
有时候会自己困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我对自己这一生究竟怎么过觉得非常好奇,建立于一种相信自己不会让自己白过的那种信心之上。
比起信心,这更像是一种信仰。

有什么样的信仰,就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影响了什么样的人格,衍生了什么样的选择,从而走上了什么样的道路。



我总是把自己的信仰抓得很紧。
我的信仰很多,但是所有的信仰,都回到同样的一个点上。

每个人都有选择。

如果在那一刻你真的无法选择,那只是时间点不对了。
已经放弃了选择权的人,才会说自己没有选择。



有时候会想,会不会有人,跟我一样,相信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是用同一个规则在运行的。
颇有一种 "All the rules in the universe is governed by one law." 的那种意味。
出现这样一句在脑海里,我想起自己本来是要修读天文学的。

说真的。
我已经很久,不想这些了。

August 4, 2011

不流浪狗 · 不流浪猫 · 流浪松鼠

滂沱大雨。
昨天晚上也是一场大雨,所以我把滑板留在学校了,自己走路回家。

新加坡的雨季是不是快来了呢。
所以我要开始天天穿旧鞋子出门了。
滑板也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一天熟悉一天不熟悉的,一天快一天慢的。
是说如果这样下去的话。

昨晚回家的路上,看见一只小狗。
它走得很慢,这边嗅一嗅,那边停一停。
我放慢脚步跟在它后面,非常好奇,因为我不曾在新加坡见过流浪狗。
有一个如果它是流浪狗我就去逗一逗它的念头。

不过原来它也不是流浪狗,路边有一个女人,叫住了它。
我心里一阵失落,原来新加坡真的没有流浪狗。

走路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这件事。
新加坡也没有流浪猫吧,平常看见的猫都有很漂亮的毛色,也有很漂亮的项链。

不过新加坡有流浪松鼠。
松鼠不怕我,它也这边嗅一嗅,那边跳一跳的。
它的尾巴真的很蓬松,看起来并不柔软,跟卡通里面的松鼠尾巴不一样。
一样的是看起来很精灵的样子。

也不是第一次在自己家楼下看见松鼠,上一次看见的时候它差点被车子撞了。
那只松鼠好像是住这里的,好像是住在那一堆像是椰树的树丛之间。
我的视线只留意着松鼠,忘了抬头看一看那是什么树。
因为松鼠最后跳到了树干之上,所以我记得树干的样子,就像椰树那样,直直圆圆瘦瘦的。

松鼠没有漂亮的项链,它是流浪松鼠。
流浪松鼠比不流浪的狗和不流浪的猫更让我喜欢。

August 3, 2011

我喜欢但我不喜欢

我喜欢自己在早上八点多醒来,那一种听说很健康的规律。
但我不喜欢在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病恹恹的。

我喜欢不开风扇不开冷气,把窗户打开,让外面的风吹过。
但我不喜欢在又怕冷又怕热的时候,发现外面没有一丝微风,树叶一动不动。

我喜欢在想写字的时候,知道自己想写什么,或是知道第一句该怎么开始。
但我不喜欢在写完字之后突然断线,然后发现自己写的所有字都没有被存下来,或者是一边写一边狂断线。
也不喜欢在自己有一堆灵感的时候连通不到网络,因为灵感是有保存期限的。
现在又断线了。

我喜欢想象绑牙之后自己的牙齿会很漂亮,嘴唇也不会翘翘的,一切都会很美好。
但我不喜欢偶尔那几天的牙痛,再吃得少一点我就剩下骨头了。

我喜欢吃很多很多的食物,吃得饱饱的。
但我不喜欢花很多钱满足自己的食欲,我真的需要存钱。
因为买吉他、买长板的欲望比食欲强烈太多,就算是我现在不敢奢望的买相机的欲望,也比食欲来得强烈。

我喜欢睡觉,除了该睡觉的时间以外也想让自己睡觉。
但我不喜欢睡了太多结果该睡的时候睡不着,结果的结果就是影响了好不容易才规律的作息。



我觉得自己有点生病的迹象。
最近常连通不到网络,或者断线。
七月存的钱很刚好,由于我以每个月的7号来做标准,熬过这个星期就知道存不存得到。

August 1, 2011

是要怎样啦!

上班时间到了,自动睁开眼睛。
闹钟还没响呢,在床上伸了无数个懒腰。

走到落地窗前,旁边中学的草场上很鲜艳,黄的、天空蓝的、粉红的、黑的、苹果青的,跑跑跳跳。
同学们玩着不同的球类,我想起中学有体育课这一回事。



准备了一杯Milo,打算吃点饼干。

突然想起同事说过的话,赶快做点保养,话说我平常早上都不做保养的,做一做上班就迟到了。
又想起同事说的话,她说防晒是最重要的,我说我不怕黑就不用防晒。
她说那是怕你老了之后一堆老人斑才难看。

我一直以为自己很爱漂亮,原来我是所有同事里面唯一一个没有防晒,唯一一个用“干净的脸”去上班的。

结果,Milo凉掉了。
哈,是有点夸张。



弹琴。

练琴的时候想说隔壁家的轧琴少年你千万不要在这时候也弹琴哦。
把该练的都练了一下,就弹一些自己喜欢的歌。
弹一些自己喜欢的歌,轧琴少年还是没有来轧琴,我想他肯定是没在家,好无聊。
他昨晚还是弹着The Entertainer,可是有点新花样了,他会在中间穿插两句Fur Elise,就两句。

我想说这也算值得赞赏,昨天有偷偷留意一下他弹什么。



煮饭。

其实我真的是厨房白痴,会煮饭给自己吃算是很厉害了。
我只煮过给狗吃,还有煮过给自己吃。
不要小看我,我还是把那只狗养得胖胖肥肥的,打它都不知道痛,很顽皮。

不过这倒是很像我。



去Facebook看了一下,漂亮的照片还真多。
让我越来越想拍点照片,我是说,被拍。

我想拍生活写真,有谁愿意来帮我拍呢。
不急,我知道自己还不是最佳状态。
都说了是25岁嘛。

上个月写的文章还真多。文章多了,应该写什么也就不用想那么多。
今天写不完明天写就好了。
是不是废话也没关系,反正过不久就被另外一篇盖过了。

八月也要狂写吗,这还没做决定。



难得今天没有跟任何人出门,本来跟甲小姐说好了,也跟乙先生说好了,也跟丙先生聊好了。
结果还是很难得地可以呆在家。

满脑子等下要做什么好呢。
我要不要去新山找一下发型师
可是明天又要去新山检查牙齿,今天又要去吗?

太空闲我会不习惯的,是有一堆等着要做的事情。
不过时候未到,本虫没心情。

要不要去找发型师好呢。
不要告诉我我刚换发型,我知道。
不要说我钱多,我是因为有礼卷才那么热心想去的好吗。
我有两张,九月一日是截止日期,你要也可以给你啊。



写了那么久,我把好吃的狗饭吃完了。
再喝一杯Milo好了。

Milo粉完了,隐形眼镜药水也完了,或许我今天该去购物。
明明我昨天就是要去书局帮学生找书的,还是下星期好了,那么尽责干嘛。

从早晨到现在,没完没了的。
还是在家听歌算了?

July 30, 2011

数倒

29日就这么过去了。
下一个月的这一天,我在台湾。

是的我又开始在倒数了。
一个月。



题外话。

奇怪,姓欧那家伙这星期怎么没打电话给我。
豆花妹与王子面都在催了。

该出现的那个是在忙什么。
又不是不知道行程已经有够混乱了。

July 28, 2011

我跟隔壁家血气方刚的轧琴少年battle起来了。

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家,在自己家里听见了琴声。
姑姑说,隔壁人家刚买了钢琴。

那一天以后的每一天晚上,我们都听着同一首歌。
下班回家总是听见,在同样一段时间听见。
那一首,The Entertainer。



前两天练琴的时候,练了一下子,他开始又弹起同一首歌。
或许不该用弹来形容,是打琴?飞手摸琴?神脚踏琴?
他家的窗口,与我家的窗口紧贴,呈90度。
如果我弹得很小声的话,会被他的琴声盖过。
他的琴声充满了血气方刚,是这样我想起这四个字。

所以呢,我们开始battle。

我弹了多少首自己也忘了,反正是把家里所有的歌谱拿出来。
他一直都是用同一首歌来应战。
可是他有速度变快版,也有狂踩pedal版,踩pedal不换pedal版。
可想而知是一场绝对混乱的battle。



其实也不是要说人家血气方刚,是因为平常听到他在家里大呼小叫的。
还好我听不懂韩文,不然他家大小事情我都知道了。

Battle的感觉原来不错。
不要太常就好了,我还是要认真练琴的。
知道吗,隔壁家血气方刚的轧琴少年。

July 26, 2011

像一个醉了的小粉丝。

对啊,我看见很专业的演出会一整颗心都在骚动的。
喜欢活的音乐。
喜欢乐团,更甚于一把吉他一把人声的演出。

只要轻轻地,电吉他刮一刮,就整个快要受不了。



后来我想,之所以会那么夸张,是因为自己不够好的关系。
像粉丝一样地白痴,这就是我,不够好的那一个我。

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已经不会自怨自艾,也不会羡慕别人;不会自卑,也不会让自己不快乐。

是欣赏。
我用粉丝般欣赏的眼光望着那些把音乐玩活的人。

哇。

把那些人当成神一样地在看。
崇拜,是因为那些人做得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我像一个醉了的小粉丝,把角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July 25, 2011

将贪心就贪心。

一直很喜欢,25,这一个数字。
喜欢25是5的倍数,喜欢自己出生在一个刚好漂亮的日期。

好像是一两年前,我对自己说,要在26岁生日以前,成为一个自己想成为的人。
没有对很多人说过,因为我喜欢说有把握的事。

前几个月,把时间点拉前,告诉自己说,25岁生日,我要成为一个自己想要变成的人。



今天是25日。
距离25岁生日进入倒数10个月,是时候需要更明确的目标。
如果生命中要有一个最亮眼的时候,我希望是在25岁的那一年。
25岁那一年,我可以变成一个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所以我需要更弹性地规划。
我需要自律,也需要野心,来提醒自己这一件事情。
如果懒惰了,就骂骂自己,难道你希望自己最亮眼的时候就只是那样吗。

如果变化是我的本性,那就求变吧。
只要不是变得不好,也没有什么不可。

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我了解自己。
除了善变以外,贪心也是我的一部分。

成语有将错就错,小虫有将贪心就贪心。

某一种程度上的某一种程度上来说,我了解自己。
我是没有目标就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的那种人,总是要让自己找些事情来忙,或是找些事情来烦,才不会觉得自己浪费食物浪费空间浪费地球上的氧气。



女人啊,有随着时间越变越亮眼的,也有随着时间越来越暗淡的。
想要成为哪一种人,都是自己的选择。

有些时候也不是亮眼与暗淡之分,只是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而已。
或许也是我,爱钻牛角尖,喜欢想太多。

July 22, 2011

管它明媚不明媚。

看别人的文字,就像看电影一样,有些时候是会被影响的。
因为别人跟自己一样,也实实在在地生活着。

看别人写一些小小的心情,会会心一笑。别人写的是家里的问题,也会想想应该怎么办。
写恋爱的甜蜜会顺便想说我这个朋友应该过得还不错,写分手了会帮他心痛。
写的是各种兴趣的话就得看我们兴趣是否相近。

生活琐事总是写不完。我们都在努力生活着,不管你此刻是快乐还是不快乐。
有时候我不太常阅读别人的部落格文章,有时候看了但没留言。
有时候留言多寡与文章好坏没有关系。



前阵子有个朋友大发宏愿,说要一天写一篇文章。
这个月来我也偷偷跟自己说,就大发宏愿,狂写吧。
但是那个朋友大发宏愿过后,好像也没办法一天交出一篇文章,所以我想说,这宏愿我也自己想想就好吧。

也是前阵子有个朋友分享他收藏的明信片,10张明信片里有4张是我寄的。
看来他有很好地收藏着,所以兴趣这东西,是会影响身边的人的。
我心里又偷偷地想了,我还没分享我的呢,怎么被你爬头了。



今天就看了两篇。

有个朋友说,她曾经不负责任地想过,要到不同的国家去生活,或许是流浪或许要吃苦,她是那样想过。
不过有时候梦想这种东西,想想也没关系。
因为我也曾经有过同样的梦。
我已经不一定要到不同的国家去生活,也不一定要流浪也不一定要吃苦。
就算是让我离开新马两国,再到一个国家,半年也好,这也足够了。
这样不难吧,就算是工作旅行也可以。
所以这不算是梦吧,半年在另外一个国家生活,不算是难以做到的事。
发觉最近我好像不怎么提流浪了,好像是的。

另外一个朋友很心痛。
有些朋友已经安定了,有些朋友还在感情路上碰撞呢。
我们并没有很深的交情,读她的字,我也会想想自己。
从一段感情里出来,有时候是很困难的事。那不是你忘记了那个人吗这样而已,那也是你有没有办法踏入另外一段感情,或者还有没有办法相信另外一个人。
或者是,你有没有办法相信你自己。
时间过去了以后,有一天我突然了解了他说过的话。
我的感情没有结果,是我的问题。我已经不那么容易相信我自己,因为我是善变的。
我没有安全感,原来不是因为我没有办法相信另外一个人,原来一直是因为我不相信自己可以忠诚如一。



读别人的文字,会被别人的色彩感染。
如果你读到了心胸宽阔,心里自然舒畅。
如果你读到了趣事,自然感觉轻松。
如果你读到了蓝色灰色,自然也就灰灰蓝蓝的。

偶尔我会告诉自己说,少写点负面的文章吧。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还有谁会读你的文字,也不知道你的文字看在别人眼里是一笑置之,还是色彩缤纷。

我喜欢风光明媚,喜欢阳光般的文字。
但我不奢求。
可以在文字面前诚实地畅所欲言,本身就已经是一件痛快的事。
管它快乐不快乐,管它明媚不明媚。

July 21, 2011

短卷发也很潮流。

不知道是不是一种巧合,好像都在写发型呢。

前几个月开始就一直提起想要弄个卷发造型,大家都说先把头发留长吧。
有人说又短又卷很奇怪,有人说那是欧巴桑头。

我想说奇怪了,短发就不能卷吗。
又不是想烫释迦牟尼头。

July 19, 2011

我喜欢那只大螃蟹。

这两个月唯一没有上班的那天,我都东奔西跑的。
一直都去买书的书店不经营书本买卖的生意了,我从网络上、听别人说、看小册子,自己找了新加坡很多的音乐书店。
可是找不到我要的书,全新加坡仿佛在闹书荒似的。

昨天我还是在找书,也还是找不到我要的书。
对于学生应该用哪一本书,有些时候我是执著的,不想太快妥协。

除了找书以外,我还拿着一张名单,东奔西跑的,寻找滑板店。



就这样走了新加坡一些小角落,一些古老的建筑物,一些比较纯朴的地方。
很多有特色的小店,都隐藏在一些古老的建筑物里头。

寻找滑板店的时候,总是路过乐器行。最齐全的乐器行,也喜欢藏在一些古老的小角落。
看见小叮当造型的电子吉他,我想起了阿高。



看见造型奇特的建筑,在公车上还来不及拍,公车就开走了。
看见很大一只的螃蟹,爬在公车上面,虽然是假的,但那么大只爬在公车的边缘,还是觉得很可爱。



东奔西跑的这两个月,想当然地很疲惫。
不过我开始觉得,新加坡也不是想象中地那么无趣。

每一个地方,都有值得挖掘的角落。
是这样的吧,看到那只大螃蟹,自己在公车上忍不住地笑了。

July 16, 2011

兴趣是用来养的。

新加坡下了一整天的雨。
路上又湿又滑的,掉了满地的叶子、树枝、花瓣。

除了雨伞湿了以外,其实并不造成具体的影响。
还有一件事,今天是走路上下班的。



滑滑板进入第四个月,已经变成了习惯的一部分。
我想起阿嬷在看见我拿滑板出门上班之前的念叨,也当然知道那是担心自己孙女跌倒的忧虑。

阿嬷说,好好地可以走路为什么要玩这个。
我说,小时候学骑单车也会跌倒,可是为什么跌倒了还是要学呢,那时候也是好好地可以走路。



我曾经诚实过。
在很常跌倒的那两个月,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要学滑板。
人家都是十多岁的小伙子学滑板,我干嘛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

所以那时候我告诉阿高,如果有一天我们感情不这么好了,我就不玩滑板了。

我曾经自己想过,70岁的阿嬷来学钢琴,我们非但不说她老,反而鼓励她要努力。
只要还可以负荷,学习什么,跟年龄没关系不是吗。
但我为什么要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

后来我跟自己说,学习每一件事情的起步总会跌倒,如果小时候不会因为害怕跌倒而不学习,那长大了是要怕什么。
长大了更害怕跌倒,如果这阻止了不停学习的动力,那就会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或许这是老人家跟年轻人有代沟的原因吧,自己这样反复推敲着。

我相信不停地学习,是让自己维持年轻最好的方式。



习惯了用滑板上班,走路上班的时候,觉得自己走路的速度变慢了。
滑滑板进入第四个月,我开始了对滑板的小小依赖,滑滑板也不再有什么原因,它变成了自己其中一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新兴趣可以维持多久,或许是因为这是一个可以实践的运动,有一天当我不再需要滑板当代步工具的时候就会遗弃它。
兴趣很多不全然是坏事。
不过当你的兴趣都是需要花钱的,兴趣很多就是坏事了。

音乐和旅行本来就已经是两个很花钱的兴趣了。
再来一个怎么负担。

还好玩板子比玩音乐与旅行便宜,先让我抹两滴冷汗。
我已经抑制了很久想买Baby Taylor的欲望,再加上长板。



(让我想了很久很久很久的Baby Taylor。)


冷汗再流两滴。
许小虫,你可以有一些比较负担得起的兴趣吗。

July 14, 2011

“怎么办感觉甜又酸”

或许是因为意外地花了那一笔钱,所以就什么都没有关系了。
所以我终于买下了明年农历新年回家的机票,那原本一直都舍不得花的另外一笔。

不过也就这样,今年十二月就不飞了。
得到老板的应允,十二月到马六甲的民宿工作。
工作换住宿,没有薪资。
反正我这一次是为了想去民宿工作而工作,希望可以学点什么。



“我的发型师是我喜欢的类型耶,那个民宿老板也是我喜欢的类型。”
“是哦,那怎么办?”
“我怕我会变心耶。”
“蛤?你变心的话,我只好一个人努力了。”
“反正你有那么多小三。”

“你只要记得一件事情,你这次来台湾是来陪我的。”
“为什么?”
“因为我上次去新加坡是为了陪你,所以你这次来也是陪我的。”
“其他人的我都可以不理,但林口豆花妹是例外哦,因为她对我很重要。”
“好。”

“其实没什么玩也没关系,反正我觉得只要我们还是那么好的话,我以后应该会常常去台湾吧。”
“可是我觉得我会买未来的机票耶。”
“什么未来的机票?”
“就是当兵的时候买未来的机票,一当完兵就去找你。”
“可是我比较想在你当完兵的时候,在台湾就可以看到我。”
“是哦?”
“因为我读过一本小说啊,那个里面的男生也是去当兵,每次跟他女朋友聊电话,他女朋友还是跟平常一样,他很怕是假象,直到他当兵出来,不知道在哪一个地方,看到他的女朋友在等他,他那一刻就决定要娶她了。”
“是哦。

这一次见面以后,要一年以后才可以见面了。
哎哟怎么办啦。



P/S:
话说痞子蔡写的那本小说《米克》真的很棒,看得我心里深深悸动。
6月5日,我是这么记载下来的。
“下午看完米克的故事,讓我想起阿Zart。養過狗的人,才能寫出那樣的故事吧。能夠陪著一條狗一起老,也不容易,更何況是陪著一個人呢。”

July 13, 2011

我的发型师。

他的头发绑起来了,但不够一个马尾的长度。

他长得很娟秀,是娟秀。
他有很漂亮的脸型,鼻子是高亭而立体,眼睛是典型东方的双眼皮小眼睛,和浓而黑的眉毛搭配得刚好。

专注的样子很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日本漫画,额头掉出一丝头发,如果你可以想象得到的话。



他并不多话,但说的话很温柔。
有时候会笑得有点腼腆尴尬。

我第二次看见他。

说好了,我每次都想换个新发型。
今年就越剪越短吧。

昨天走在路上,我突然自己对自己说,就带领短发风潮吧。
看短发能有多少变化。



他是我到现在为止,最满意的发型师。
就像我朋友说的,有时候不是技巧的问题,是品位的问题。
我可以接受任何变化,只要潮流就好。

很久没有这样形容男生了。
好像也不曾这样形容过。



P/S:我的新造型请看profile picture大头贴 XD

July 12, 2011

老师的功用。

一个人在新山晃了一整个早上至下午,一直到傍晚,跟组长见面。
就是那个,我编歌小组的组长。

“见见你也是好的,才会想起自己没有进步。平常没工作的话在家就是休息偶尔上网,根本不会去想自己有没有进步这一个问题。”
是这么对他说的。

我们就一起弹了那么一首歌。他专注在吉他很久没有打鼓,我连钢琴都没练好更何况是吉他呢,不过,他打鼓我弹吉他这种感觉也还算是不错。
毕竟很久很久,我都是自己弹给自己听的。

他的朋友们也都跟他一样,很X。
在我们谈论吉他的时候拿进来两颗金蛋,很漂亮的shake egg。
不过他才是整群人中最棒的鼓手。
他对我说了很多句话,不过都是一样的几个字: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想这叫做物以类聚。
是的我有时候也很X。

不过今天最大的收获是,我即将有一个吉他老师了。
我遇见他,在民歌餐厅里面,他弹着一把traveler guitar。



Traveler guitar和吉他老师是两件不一样的事情。
只是分享而已。



我想起我的目标。
想要在25岁生日那时候达到的目标。

老师就是用来对付像我这种不自律的学生的。

July 10, 2011

。场。立

大家都很生气。
谴责是谁的过错啊,你啊我啊的大家互相谴责。

“把催泪弹抛进医院。”
“到底是谁在制造暴力。”
“示威者人数20,000。”
到处充斥着的字眼。

就这样一直到我突然怀疑,事情是不是理所当然地这个样子。



我们都只是想要一个更好的明天。
或许在争取的过程当中,大家都还在学习,怎么做更加成熟睿智。

July 9, 2011

羞愧与骄傲是交织着的。

今天是马来西亚的大日子。

我在新加坡感受不到一丝一毫不一样的气氛。
而马来西亚热腾翻滚。

在我身边的马来西亚人,都没有提起什么。
提起什么的,也顺带提起新加坡即将来临的大选。



我想我被新加坡的政治,比被马来西亚的政治牵动更多。
想起自己也曾经喜欢谈论马来西亚的政治,我突然觉得羞愧。

我是一个马来西亚人。
但在这样一个重要的时刻,这样的一天,我把自己从早上到晚上的时间,都留给了学校。

没有任何行动,也没有追踪事情的进展。
我因此而觉得羞愧。

那种感觉是交织着的,羞愧的同时我也骄傲。
身为一个马来西亚人而骄傲,因为马来西亚人这一个民族而骄傲。

她在想她。

在这种时候,收到了一封信,新加坡政府叫我缴税了。
自己又打了另外一封信,向学校申请假期。
打了一通电话,约了发型师,星期一下午要去剪头发。

琐事一堆。
还没处理的更是大堆。



上班的学校有些紧急状况,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很好过。
留下来的人,手牵手熬过去,感情会更好的。

今天摸一摸总经理的头,帮她梳头发。
想想我还真是大胆,没看过有人摸她的头的。
她只是静静地看我,我很专心地梳头发。

站得越高越寂寞,强者也需要被心疼。
我们这些小卒子都在分享担忧,她怎么能不压力呢。



她在想她,当所有事情还没有演变成这样之前,就离开的那个人。
我又何尝不是呢。
大家都是吧。

那一个人,喜欢在工作的时候突然大喊。
“虫!”

“我是山上的一朵菇,你是菇旁边的一条虫。”
她总是对着电脑,自己喃喃地重复着,重复着。
那不像是绕口令也不像是曲子的,她重复着。

July 7, 2011

就剪个萝卜头吧。

一个星期工作六天,星期四是最多小萝卜头的一天。

第一个小萝卜头跟我说,她的牙齿掉了。
把嘴巴张得大大的,给我看她的牙齿。

她:“我有钱,是tooth fairy给我的。”
虫:“为什么她给你钱?”
她:“我掉了一颗牙,把它放在枕头下面,然后枕头下面就有钱了。”
虫:“那牙齿还在吗?”
她:“不见了,她拿走了我的牙齿,所以她给我钱。”

她是真的相信tooth fairy。
我小时候也相信过圣诞老人,长大才知道,那所谓的圣诞礼物,是麦当劳送的小玩具。
不是圣诞老人送的,也不是妈妈买的。

好美的故事。
为什么我小时候没有tooth fairy。



第二个小萝卜头问我说,老师你裙子里面有裤子吗。
我说没有。

她:“那你就不能跟坏人打架了。”
虫:“我为什么要跟坏人打架?”
她:“你要跟坏人打架的时候,就可以撕掉你的裙子,然后这样这样这样,啊恰!”(一边手舞足蹈。)
虫:“我不要跟坏人打架!”
她:“你里面有穿裤子就可以,撕掉裙子,大声喊 "I got pants! No worry!” 冲过去!啊恰!”

我哭笑不得,叫她弹琴至少要叫十次,说起故事就精神。
所以我就啊恰地给她打了下去,她大腿。



感觉上自己在恢复当中。
不说伤元气的事情了吧,虽然是原本还在挣扎。

又想去剪个头发了,这次剪更短好不好呢。
剪了头发就有精力重新开始了,是这样的吧,呵呵。

July 6, 2011

只要过了今晚。

今晚的自己有点怪异。
或许我很努力地让自己呈现在最佳状态,日子久了,有一点协调不过来。
自觉很努力,但并不觉得自己在最佳状态,让自己有点沮丧。

或许也不全然是这个原因。
或许是因为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生活中所有最细微的琐事,所以没有安全感。
也会很突然地就害怕。

在害怕的时候,其实是很单纯的。
发现自己需要一只大手掌,告诉自己说,许小虫不要想太多,没什么的。
把我轻轻地扶起来。
可是没有。



或许是突然压力。
我可以承受工作上的压力,应付难缠的家长还是学生考试,这些都还可以。
但我恐怕很难承受家里的压力,或者是对自己的期望的那种压力。

我不是一直都喜欢阳光,有时候也会低头在月亮下走过。



许小虫会好起来的。

July 5, 2011

没有钱但很轻松的日子。

常常会突然地,想起某一些事情。
或许是某一些回忆,某一个地方,某一些人。

那是最近才常有的事。

有时候会忽然怀念在西班牙的那几天,把冻僵的手放进大衣的口袋里,口里吐出白白的雾气,走到路边的早餐店里吃早餐。
有时候会忽然怀念起从前有人心疼的感觉,所以我不用担心自己不够心疼自己,也不怕自己照顾不好自己。
有时候会忽然怀念起以前熬夜的感觉,还有和一班朋友大半夜地吃宵夜。

怀念自己有车子可以驾的日子。
怀念没有钱但很轻松的日子。

很偶尔的某个时候,回想起自己一个人住在泰国的背包客栈里的那一个夜晚,因为咳得很严重,所以几乎没睡好。
很怕吵醒身边其他的背包客,外面偶尔经过一辆车,房间里会象征性地微亮,一下又一下的。



没有钱但很轻松的日子。

那时候我对自己的要求没有很高,每天穿着牛仔裤拖鞋就出门。
对身边的人要求也不会很高,大家开心就好。

那时候我没想过要旅行,或许不太常做梦,还是做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梦也还不太清晰。
那时候没有储蓄。不跟家里要钱,已经觉得自己做得很好。



长大了就一定要有储蓄吗。
如果我没有储蓄爸爸会骂我的,爸爸很担心我没有储蓄。

我是为了什么把所有的时间都给了工作,是为了什么担心自己没有积蓄。
但我想我是喜欢这份工作。
是真的。

我只是偶尔怀念,没有钱但很轻松的日子。

帮阿嬷敷面膜。

妹妹长大了,正应该是绽放的年纪。我叫妹妹去洗脸,说来做点护肤吧。
阿嬷凑过来,说做什么做什么。

阿嬷也要护肤。
一边说老了美不美也没人看,一边说反正可以做就做。
我们做一个步骤,阿嬷就做一个步骤。

后来我给了他们两片面膜,妹妹问,怎么做怎么做。
阿嬷说,你看电视上的人都是放上去就这样这样,你不会吗。
哟,阿嬷还会啊,我笑。

阿嬷躺在床上,把眼睛闭上了。
脸上的皮肤皱皱的,老人斑黑斑还是什么的,我分不清。
帮阿嬷敷面膜,还没放好,阿嬷说我不能呼吸了,移好一点。

两个人躺在床上,妹妹是一直觉得好玩地在笑,阿嬷是一本正经地休息。
一下子还会念叨我妹,敷面膜不要笑,会有皱纹。
哟,阿嬷还会啊,我偷笑。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说够了,你们面膜可以拿下来了。
阿嬷斜眼看看我妹,说她比我先敷的,她没拿下来,我不要拿下来。

哟哟,阿嬷还真是我家里最爱美的女人啊,这回我没辙了,随你们吧,我说。



阿嬷没试过,她说她想试试看。
阿嬷的第一片面膜,或许是唯一一篇面膜,是孙女帮他敷上去的。
这是多么有福气的一件事。

就好像有多少个孙女有机会,或者曾经试过,帮自己的阿嬷敷面膜。
那不是为了让满脸皱纹的阿嬷看起来漂亮一点,这么简单的原因。

我曾经帮阿嬷敷面膜,也因为拥有这一个回忆而骄傲。
那么深刻地相信,有一天,我会因为想起这个回忆而流泪,也会因为想起这一个回忆而感恩。

July 4, 2011

又要去为别人忙了。

篮子里满满的都是堆积的衣服,没烫的衣服移过来又移过去的,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

觉得自己失去了属于自己的时间,那是一种很不美好的感觉。把所有醒来的时间给了工作,把仅剩下来的一点给了朋友与家人。我不是需要别人的热闹来过生活的人,我需要自己一个。
连写一篇文章的时间也没有。

有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也是一个很难跟其他人相处的人。

阿嬷和妹妹离开了新加坡以后,我跟三姑说,剩下你和我了。
怎么了,她问。
我说,自在啊。

爱的人是爱的人,但相处是另外一回事。
阿嬷和妹妹在新加坡的这段期间,我常常想起那么一首歌,我想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生活,是这么唱的。

昨天见了大学的朋友,我觉得自己变得像以前在大学时候那样,很简单地肆无忌惮。
没有顾虑。但是这种没有顾虑地放纵自己,不能够持续很久。一下子就好了。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可以跟多少个人谈起现在的我的想法。
或许不行吧,或许大家就简单地说说笑笑闹闹就好了,至于剩下的,执著不执著,了解不了解,也没有什么所谓了。

有时候也怀疑,现在身边最熟悉的那个人,他是不是真的了解我。
或是每个人都了解我的,其中一个部分。



可是我还是那么地需要朋友与家人,那么地珍惜他们。
或许我的自私建立于,我珍惜自己的时间与空间更甚于身边的人吧。

June 21, 2011

文字憋不得。

(一)记得签名。

跟我同住的三姑回家了,桌上多出了三张明信片。
其中一张不确定是谁写的,拿出其他明信片来对照签名。

好,以后我会记得这个签名的。



(二)年轻人结婚。

朋友甲告诉我朋友乙结婚了。
从新郎新娘还没有在一起,到认识他们两个,看他们分分合合的。

哎哟当然不是什么很影响我的事情。
已经有了小孩的朋友们,我也不懂得该怎么数了。

想起上个星期有个人跟我说,你还没结婚看帅哥也很正常。
我说,我那么年轻结什么婚。

朋友们都结婚去了。
可是我还很年轻啊。

对男朋友这三个字,都还有顾忌。
结婚那是多少光年以后的事情,也不需要思考。



(三)道理般的废话。

有时候喜欢说一堆像大道理一样的废话。
其实也不会无端说起,通常都是聊起的。

说得多么好听,别人听了觉得茅塞顿开,就拍拍手,说我好喜欢听你讲话哟。
说得多么好听,别人听了觉得还不是说说而已,就一副废话少说的样子,说个人有自己的方式,舒服就好,何必想得那么复杂。

把事情想得很复杂,是青春期的事情。
那种在青春期就被种植在脑袋里的观念,讲起来感觉上特别有道理。
到了二十多岁,大家都说,用自己的方式就好。

何必每件事都有定义,何必每件事都非有意义不可。
这么样一说,把头一甩,把开心就好这一个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四)脑袋里有另一个空间。

学生喜欢爬在地上学狗叫。
一下子又变成一只猴子。
有时候把头发弄乱,用凶狠的眼神瞪我。

我说弹琴吧。
她吠了我两声。

重复了很多次以后我明白,她是融入角色。

我回想自己的小时候,一个人的时候。
只要是幻想自己在森林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只要是想象自己没有妈妈就会哭。

那是一种深度自我催眠的训练。
到现在我还保有跟自己说什么,什么就会实现的那种,你说是信心,还是催眠也可以。
也有人说那是磁场。

是什么没有关系。
反正一个人的时候,我很容易掉入自己的空间里,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五)安全的地方。

有时候很想写短短的句子。

我的面子书与部落格都很公开,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
虽然事无不可对人言,面子书与部落格都是危险的地方。

极度公开的后果我需要一个极度隐秘的地方。
平衡。

我有一个隐秘的地方,突然觉得好庆幸。
一辈子都不会公开它。

我笑得就好像收着一个秘密情人一般。



(六)都是欲望。

有时候会想,短短的文字,再配合一点相片,感觉会很好。
我想的事情还很多,这先放在后面吧。

例如我很想买一把Taylor baby guitar。
就是那种小把的,广仲弹的那把是其中一个型号。

例如我很想买一架相机。
所以以后可以偶尔钻研摄影。

例如我很想买一片长板。
长板比滑板更稳一些,比较适合代步。

想买的东西很多,其实不是因为我是很贪心的人。
这些想买的东西都是一年之内累积累积累积出来的,还是超过一年了呢,我记得自己想买相机很久很久很久了。
看我是不是要累积累积累积到两三年后才会把这些都买下来,或是索性不买了。

几百块以上的我都想考虑很久很久。
这好像也是工作以后才培养出来的。
几块钱的饭有时候也要考虑很久很久,我真的很省钱的。

除了机票以外。
几百块的机票,潇潇洒洒就给它订下来了。



(七)全家一起无奈。

我不喜欢家人担心我。

选择一:不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选择二:做了不让家人知道。

那如果家人不只是担心我做的事情,也担心我的想法呢。
噢,我不喜欢说谎。

后果一:家人刚好不知道也没问我。
后果二:他们问我了除了继续担心之外无可奈何。

有时候很懊恼。
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孝。



(八)等资料。

十二月的两个星期假期怎么办呢。
要去柬埔寨当志工,好像可能性已经不那么高。

还是去背包客栈工作吧。
好像还没说过,想开一间背包客栈,里面可以兑换钱币的。
所以我需要去了解了解,考察考察。

想了那么久,想法缠绕着脑筋,越缠越紧。
想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那十二月的两个星期假期到底怎么办。



(九)脸青青。

我相信自己是很喜欢写字的人。
当然也喜欢写文章。

很久没有写文章,感觉上就好像很久没有洗澡,感觉怪怪的。
有很多事情想写,不停地累积。

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又长篇大论。
我真是一个很啰嗦的人。

把全部都吐出来,感觉上舒服很多。
可是好像还不够畅快。

脸青青的。
都说了这篇没营养。
什么时候说的。

就现在。

June 20, 2011

一年半。

今天。
2011年6月20日。

在新加坡一年半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了很想快点长大的小孩以外,每个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那种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的感觉,刚开始只是慢慢出现。
累积。
重复。
放大。
到后来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再一个学期,再再一个学期。
合约结束。



我还是会选择,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小岛。
我还有需要完成的事。



天色就这么暗了。

June 15, 2011

写一段在曼谷的故事。(四)

(庚)吃得到的幸福味道。

好像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原本想要直接回去曼谷的阿又,最后还是跟着我下了公车。
这一个世界上最高的chedi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游客的部分,可是我也喜欢这里。*

我喜欢满地的鲜花,喜欢一整排金色银色的钵。
我喜欢在这里看不见旅客。







然后阿又离开了。

我很悠闲。洗澡了之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然后整理行李。
我不赶时间。

天色晚了。

肚子真的很饿,随机地,走到Siam附近。
用零钱买了面包与咖啡,但我觉得很贵。
平常或许不会这样觉得吧。

面包已经是身上最后剩下的全部,我看着来往的路人,一边啃着面包,带着一点空虚。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很落魄,庆幸自己还有睡觉的地方,不至于像个流浪者。
虽然那一刻其实完全没这么想过。



那一天晚上的面包很香。花生酱是厚厚的一层,面包是松松软软厚厚的一片。




(辛)我答应自己,会一个人再来一次。

当然我不是习惯性地让自己如此落魄。
即使我兑换的现金足够自己在泰国尽情挥洒,我依然带着提款卡。

像是发泄一样,在吃过了面包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提款三次。
回来以后说给同事听,被同事骂我笨。

回到第一天跟阿又一起吃晚餐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新朋友。
不是为了缅怀过去,是为了Calypso。















享受这一场演出带来的惊喜,感恩自己并没有错过。
惊叹于时间点上的掌控、服装与舞台的巧妙安排和效果、表演者的专业、灯光音响所考虑到的细节。

身边坐着一个害羞腼腆的德国男孩。
他说他都是搭计程车,没搭过捷运。
我说我没搭过计程车,都是搭捷运、船与公车。

演出结束,人潮散去,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
剩下我们两个在聊天,最后离开的两个客人。

捷运站的月台上跟前几晚一样,可以看见又大又圆的月亮。
我看着月亮发怔。

假期很短,旅程很快就结束。
我已经对酒店附近的路很熟悉,知道哪一条小巷子可以通往哪一个地方,也知道哪一个角落有什么样的店。

就在那一个被一群人妖围着的夜市隔一条街,有很多按摩女郎,外加特别服务。
这里的店很多。
早上跟晚上看起来有很大差别。



穿越这一条路,是从捷运到达旅店最快的一条道路。
我很落寞。

隔一天早上又一次走在这条道路的时候无限感慨。
到7-11买水,柜台的妹妹很年轻,她有很青春的笑容。
我偷偷地在心里面说再见。

左右两边的店的尽头,是最熟悉的Sala Daeng捷运站,在路口的另一端就可以看见月台上的人。
我背着已经装得很满的背包,把装不下的两顶帽子都戴在头上,反正一直以来都不在意路人的目光。

去机场的火车票是一个红色圆圆类似硬币的小东西。



握着这片红色的圆币,在火车上睡觉。
就这样结束。

明信片在一个星期之后寄到我家,上面写着:
旅伴比旅行重要,是这一次学到的事。



我答应自己,还会一个人再来一次。故事还没有结束对吗。




* Phra Pathom Chedi,在Nakhon Pathom境内,搭公车从曼谷到Damnoen Saduak Floating Market会经过这里,就在路边,注意看就会看见。

P/S:
(一)我不是一个对旅伴很挑剔的人。对一个人的感觉与了解,无论好坏,是很多事情的累积。
(二)像一篇故事多于游记,没有把细节写清楚。一方面是或许不需要解释太多,一方面是希望少写一点旅伴与我私自之间的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