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30, 2010

突然什么都不想想了。

管它生活是什么。
管它生命是什么。
管它以后会怎么样呢。

对,小虫不只固执,还任性得很。
不只是莫名其妙,还脑袋瓜有问题。

生活的路,就是你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这条路上你最大,没有人可以插手。
不应该有任何思维框架的束缚,也不应该过于在意他人的眼光。



P/S:小虫很穷,但是超想要买相机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超想拥有他一样。辛苦啊。
P/S:中文退步了,啊。想起一些句子竟然是其他语言翻译过来的,撞墙吧。

June 29, 2010

狮鱼说的故事。

五十六楼以上。

城市里最高的建筑物,在夜晚纷纷亮了起来。马路看起来肥肥的黄黄的。远远的Fullerton Hotel,还有Merlion那只新加坡的代表。Esplanade还有Singapore Flyer相互张望。缤纷的船儿在Singapore River绕呀绕。
这是新加坡最浪漫的地方吗。

橙色又圆又大的是月亮,自由自在飞翔的是白色的小鸟。白云反射城里的灯光,一团又一团地。
在云朵边缘躲躲闪闪的是天蝎座,一边说着星星的故事一边回忆起久违的天文学。



这一年,踏过了你。呼吸你给予的空气,感受你变幻的情绪。
或许我只是这一块土地的过客,却依然期待你的蓬勃。

你是骄傲的狮鱼,矗立在河旁。你听了三十年的故事,看了三十年的变化。
那些人们是否轻声对你诉说,而你假装冷漠。

天还没有亮,海风温柔地经过。
你卸下了骄傲,疲惫地对海风说着故事。

就这样下去吧。
这一段维持了三十年的感情或许就可以这样历经千年。

你这么说。



海风从身边经过。

就这样下去吧。
那些人们总是差身而过。

你没有办法回头。
那一句话,你从来都不清楚他听见了没有。

June 28, 2010

她到底几岁才会结婚呢。

她说。
“她们不能理解的。”
“那些从以前以前就很要好的朋友,现在已经没有共同的话题了。”
“我觉得我可以融入她们,但她们融入不了我。”
“对她们而言人生就是要走过读书工作结婚生孩子才算完整,她们觉得我很奇怪。”

有一天,我和妳会不会也那样,从无所不谈,到没有共同的话题。
因为我们改变太多。



1. 不想结婚。

或许我没有很好的解释,为什么不想结婚。
所以妳无法了解我的想法。

新加坡算是一个离婚率很高的国家,出轨率也很高。
如果没有孩子的话,或许我会想要只是同居就好,虽然很多人都说,这样连法律上的保障也没有了。

我只是对婚姻没有信心。
如果婚姻破碎了,那些法律上的保障算得了什么。
我可以独立的。

但我并不是排斥结婚,妳知道的。



2. 生活。

我说。
“我只是希望,在我问起,生活对你而言是什么的时候,他不会愣在那里。生活究竟是什么这一个问题,占了我想法当中绝大部分,如果他没有思考过他的生活,那我要如何期望他来了解我?”

妳说我想得太多。
但是,我只是需要一个完全可以理解,打从心底里面真正理解我的想法的人。
他可以不参与,但可以至少支持我的努力。
而不是告诉我,不可能的,妳还是像别人那样如何又如何就好。
也不是因为我喜欢所以才支持,所谓的妳高兴就好。

生活对你而言究竟是什么。
你的生活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3. 适合。

所以我终于都说了适合的人,比喜欢的人更重要,这样的话。

如果不只是因为喜欢,那我会更加的小心翼翼。
他对于生活的想法是什么,对于未来对于人生对于家庭对于事业对于金钱对于梦想对于一切一切的概念我全都不容许错过。
因为我再也无法承受另一段失去。
因为我这一次极度认真。

而这一次妳说妳明白了。
只是这样的人不容易找到呢。



4. 逃离。

我说我很想逃离,社会框架。
逃离一个跟着既定方程式行走的社会,而这一个框架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

逃离一个惯性比较的社会。
逃离一个以收入来衡量别人的社会。
逃离一个成绩好就是好学生的社会。
所谓的惯性思维,当然对我没有具体的影响。

妳若是要问我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还不够清澈辽阔。



对她说,我其实只是害怕自己因为年少所以轻狂,害怕以后回头看自己,才发现现在的坚持与挣扎愚蠢得可怜。

她说。
“那些回头看了,会觉得自己愚蠢的人,是对那一刻的一种安慰。否定从前的自己,觉得现在的自己还不错,总好过悔恨从前自己已经错过,所以现在过着一般的生活。”

我突然好奇,她到底几岁才会结婚呢。

June 24, 2010

撑住啊许佩玟。

站在列车里看书,下午两点的阳光,斜斜地透过了玻璃,洒落在脚旁。

那是很突然地右眼开不了了,一下子。
看一看身边的人,再低头看书。

再那么几秒右眼又开不了了,又一下子。
看一看身边的人,还在同样的位置。
我开始警觉了起来,把书合上了,拿在手上。



曾经听一个学姐说起她晕倒的经历,我不停地点头,那么绝对地感同身受着。
那么听我说了,会不会也有人同样地感同身受呢。



义顺那一站进来了一个婆婆,走到了我的面前,站住,就那么面对面的。
我远离了她一点,因为我知道自己需要氧气。
很大口的呼吸,可以感觉到自己胸前猛烈地上下着。
下一站是卡迪,我一定要在下一站就离开这一辆列车。

头脑开始发麻。
我看见白点,白点越来越多。

如果我晕倒了会不会吓到婆婆,这辆列车的人会拿我怎么办。
会不会就让我躺在那里,还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撑住啊许佩玟,一定要撑到下一站,我不停地在心底呼唤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推撞了多少人,我踏出了那辆列车,走着。
知道自己正在找椅子,但我没有力气了,我撑了太久,于是在柱子旁边倒了。
手上握着电话,我应该拨电话给大姑,要她来救我的。

电话那里显示着一封信息,反射性地按了“VIEW”。
看不见内容。
失去神智的前一刻,我知道自己还握着电话。



所以没有人来救我。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是可以看见白点。
我还在月台上,身边有一些正在等待列车的人。

大姑没有接我的电话,打到家里去,表妹说大姑不在家。
我说啊那没事了,就挂了电话。
就那么半坐半躺着,列车来了,身边的人走了。



再过了一下子吧,我慢慢地走到椅子去,坐了下来。
几个青年人用奇怪的眼神望我,是我多疑吗。
看信息,回复信息。哦,这个星期日要到Universal Studio去玩呢,真开心哈哈。
不过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挣扎也犹豫,又过了两三辆列车,感觉好了些,去上班吧。
撑住啊许佩玟,那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一请假就完蛋了。



我必须要变得更强。
再更强一点再更强一点。

一年通常只会晕一次,今年晕的固打用了,就不会再晕了。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安慰啊。

意志力可以战胜一切的。
撑住啊许佩玟。



有一天我一定可以坚强得足以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
总会熬出个结果来的。
不怕。



P/S:因为是强忍着告诉自己的,所以连姓名也用上了。

June 23, 2010

请您将之带给贵将军。

菌将军:

末将对您卷土重来的速度极为赞赏,而将军对于时机的拿捏分寸丝毫不亚于古人,使我军猝不及防。
可惜你我是敌非友,若是有缘,望来世能与将军共究兵法,谈论时事。

战场见。



免疫将军

June 19, 2010

浓浓厚厚的。

桌子上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张明信片,妳说,那是在合欢山买的。

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台湾去,见妳一面呢。
明年可以吗。

如果我很努力很努力地存钱,只为了去一趟旅行究竟是不是值得。
不过如果我可以见到妳啊亲爱的,那都是值得的对吧。
或许在见到妳的那一刻会觉得自己早就已经该义无反顾。



喜欢上了明信片,我想那都是因为妳的关系。
以后到不同的国家去旅行,必定也要买张明信片,麻烦当地的人为我写下当地的字体,贴上异国的邮票,寄给自己。
我也寄一张给妳好了,就像妳在美国的时候寄给我的一样,那么珍贵,那么值得珍惜。

原来已经一年多没见面,从来都没有感受过我们离开得那么远。
妳等我啊,我非喝到妳家的杏仁茶不可。

有一天,我一定可以站在妳的身边,为感动妳的事情也同样在感动着,而不只是听说而已。

妳要是又想起我,就看星星吧。
我要是想起妳,就会去看吉他的,然后想起原本说好要一起弹的逆风飞翔。

亲爱的,希望妳永远都可以这么样被生活感动着。



桌子上就那么静静地躺着,一张在合欢山买的明信片。
不只呢。
还有妳寄过来的,浓浓厚厚的。

怀念。

June 15, 2010

总共几篇啊。

六月十五日,早安啊新加坡。
赖在床上伸个懒腰,窗外的雨突然变大,打落在玻璃窗上的声音超越了闹钟的,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起床,把窗户都关了。

在这里生活了才那么几个月,仿佛很久了,总觉得新加坡是一个经常下雨的城市。
但我喜欢下雨,喜欢天空的感伤。这里的天空多情,如我一样。

这场雨也未免太大了些,旁边学校之后的视野是一片灰蒙蒙的,平常看起来很骄傲的大树摇晃得可厉害了。
在人人赶着上班的八点多,这场雨多半要忍受咒骂吧,即便是撑伞也得费很大的力气呢。



那一瓶沙子,是不是应该丢弃呢。
无法挥发的湿气让瓶盖生了一层锈,也让瓶子装满了槟岛海边的味道。

喜欢收集海边的沙,每一个地方的沙都有不同的颜色。阿嬷问我为什么要把沙带过来呢,新加坡没有沙吗。
我回答说这沙不一样,这沙有三种颜色呢。

收集沙子,是因为我喜欢用沙子来做些DIY。那必须在一个没有下雨的早上,到沙滩去,到处摸摸,沙子必需是没有湿气的,那效果会不一样。

可惜,小妹妹做科学实验的时候,把沙弄湿了。在那以后,我就没有了去槟岛沙滩的机会。于是,瓶子里依旧装了满满的,槟岛沙滩的味道。

我还不忍丢弃。
那些除了沙滩颜色的沙子以外,依旧搀杂着白色半透明和黑色的小颗粒的,一瓶情结。



不过有些东西不再依旧。

老家不只是变成了一片空地,还插着很多铁支呢,要重建是吧。
木瓜树不见了、芒果树不见了,人心果树也不见了,那我最爱吃的ciku。
为什么要这样呢,那喜欢吃我家木瓜的猴子怎么办,还有那些喜欢吃ciku的黄色有着红色嘴巴的鸟儿。

阿公喜欢坐在客厅里叫我们姐妹俩去买东西给他吃呢。
我总是乖乖地坐在客厅里看阿嬷播放的《The Land Before Time》,那时候还没有VCD,阿嬷说我每看一次都会哭一次。
果子狸喜欢在夜里出现,把我们家养的山鸡都吃了。
以前有一只圆圆的很可爱的小狗钻进我家,躺在我们的鞋子里睡觉,它小小的身上有黑色的条纹,从头部延伸至尾巴。

然后就这么样消失了。
只有路边的大树还在,下面埋葬着我和妹妹养的,第一只狗。



转眼就长大了。
如果人生有个七十岁的话,我已经走过了三分之一。

你说怎么办呢。

在生日之后我不停地忙到现在,也还没有发表生日感言呢,呵呵。

生命中的第二个三分之一,该是飞翔的时候了。
我顾不得众人的议论纷纷,像刚尝试飞行的小鸟一样,蠢蠢欲动。

了解自己的慌张,仿佛一刻也等不了的,把计划无限延伸,快安排到后年去了。
这工作的合约啊,就像是笼子一样。笼子里固然快乐安逸,但我的翅膀怎么也长不大。
不停地想着外面的世界。
开口闭口都是以后啊要怎么,明年啊要开始怎么,然后要怎么。

是啊,我是一个新鲜的不懂社会规则的丫头。
光凭想着计划着筹备着就能快乐。

你能有我那么容易快乐吗。
那我们会是好朋友的,给你一个笑脸好吗。



六月十五日,快午安了啊新加坡。
早已经是不热不冷的好天气。

该来的来了,该走的也走了。
该生日的呢,呵呵。

是该开始为自己而忙了。
前三个星期怎么都是为别人在忙呢。
明明是假期不是吗。

学生假期我忙着补课、朋友假期我忙着招待人家,自己假期忙着见见朋友。
假期比不假期还累啊真是。



在局限里还可以有很多不被局限的事情。

我会在这生命中三分之一的转折点,为自己打上漂亮的一仗。然后像一只自信的鸟儿,在阴凉的树枝上,轻轻地为你歌唱。

等着吧,啊。



来个tonic chord。
Sustain。
Fade out。

结束。



P/S:祝陈生日快乐,哈哈。^^

June 7, 2010

涂牙膏的日子

在那一个被烫伤的夜晚
我突然想起
有你帮我涂牙膏的日子

你说
不快一点涂牙膏
以后会有疤痕的

不过
原来不快一点涂牙膏
是会起水泡的呢



我没有很快地涂牙膏
所以一切都来不及了

有些事情
总是那么戏剧化地

晚了一步



P/S:好吧,马啊!是你的日子了。祝你想怎样就怎样,这个不错吧哈哈。
(记得你好像要低调一点,也知道你这几天没上网了。今天见吧,舍命陪君子了啊小虫我,也算是不错吧哇哈哈。^^)

June 4, 2010

来一趟西班牙之旅吧。

我那是抑制不了啊,抬起头小声吸鼻子,还以为自己会成功呢。
结果还是输给了眼泪的重量,还反复了那么几次。

又是感性的季节了吗,怎么大家都很爱哭似的。
我没有,我的感性指数还在稳定状态吧。



爸爸听我提起西班牙,苦口婆心劝了一小时,我什么也没说。
是呀,是想去西班牙。去一趟西班牙可贵了,小虫口袋空空的,去什么呢。
即使那是再好的机会,也不该是我去的吧。

过后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听说爸爸那晚睡不着觉呢,是太担心我了,听说。
爸爸觉得我是要来新加坡赚钱存钱,两年后回国的。如果两年后回国或许没存什么钱还负债,那离乡背井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所以第二天爸爸终于又提起了这件事情。
我怎么能够告诉他,其实我从来都不是想要存钱回家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新加坡,那或许是想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我又怎么能够告诉他,爸爸啊我想去流浪,爸爸啊我教音乐是因为我喜欢音乐,这样爸爸会相信吗。
这样爸爸会不会觉得年轻人就是这么不会想,总是幻想一些不现实的想象。

我怎么能够告诉爸爸,爸爸啊我还没有想过要回家,这么一句残忍的话。

那一晚,我说,最想去的首两个国家,是台湾和西班牙。
学了好几年的西班牙文,学文化、学地理、学食物,能说因为没有钱就没有兴趣吗。
后来爸爸自己回到房间里去了。
我爬到爸爸的房门外,灯熄了。心里觉得爸爸还没有入睡,但还是只站在门外愣了一会儿。
心里想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的机会。

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做的事情,终于和想爱的人产生了矛盾。



隔天就要离开了。

离开的那天早上,爸爸搂着我的腰对我说,妈妈说让你去,你想去就去吧,一定要存钱知道吗。
只轻轻应了一声,我匆忙地逃开。
爸爸爱我,我又怎么能不懂。

一直到机场,我都窝囊地逃。
聊一些轻描淡写的话题,谈一下食物论一下天气。

我真的要走了,爸爸把我抱了一下说再见。
我没有抱他,转头就走,边走边回头。
原谅我只是不想大庭广众哭得很丑陋。



飞机上坐在身边的是一对老年夫妇,看起来很恩爱。
在关机之前发一封短信给爸爸告诉他我会想他。
看着飞机上面的灯,开始抑制起了自己的眼泪。

不晓得这个岛可以有多少魔力,我看着它变成了青色的一小颗,那形状太过明显,红色的屋瓦在哪一个角落出现,与回忆太过吻合,没有具体的改变。
眼泪终于滑过了鼻翼,快速地,太轻易。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遍。

我想起同样在新加坡的姑姑,会不会不舍,不舍是否这么重。
过几年我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是不是只要再长大一点,就可以免疫。



告诉自己要更好一点,才能够承担被爱的重量。
之前因为生活里只有工作而出现的茫然请消失吧,我需要更努力一些。
如果目标明确,生活或许会更有生气一些。

爸爸,有一天我一定会回到你们身边的,不会远。



你们都说,我不恋家。
但你们,一直是我最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