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ch 29, 2012

I am rechargeable.

傍晚六點半,我忽然不想待在家裡了。
我不想待在一個空間裡。
換上黑裙子,出門,我想起以前的自己。

沒有約會也沒有非去不可的地方,我開始任由自己揮霍時間。

去了很棒的音樂學校,也去了很棒的書店。
書店裡有收藏品還有兩隻貓,貓咪會坐在書上也會喵喵叫。
窄窄的單行車道,搭配建築物讓我想起了檳城。
I like one way street.

路過很大片空曠的草地,沒有燈光。
有蟲鳴。
我忽然發現自己喜歡新加坡,可以在夜晚讓人走過黑暗的草地也不覺得害怕。
以後離開了或許會想念這個地方。每一個地方都有值得依戀的理由。
It's 'How you explore' instead of 'Did you explore'.

九點半我走到一間沒去過的購物中心,不大,我看見TOASTBOX,一樣的裝潢,想起了最後一天留在曼谷的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用身上最後的零錢買麵包當晚餐,我想起那種徬徨的感覺。
我走了進去,在裡面坐了一段時間。

我不喜歡地鐵,喜歡公車。
So that I could see the city lights.

上了公車,坐到最後一站,下車,再等下一輛。
我讓自己空空的。

是這樣換了一輛又一輛我輾轉回到了家,故意路過泳池旁,在那裡坐了兩秒。
原來黑暗的泳池旁就算看得見星星也讓人害怕,最近發生的事情很多,我快步走回家。
I'm afraid that my thoughts would run wild.

我知道自己短暫出走幾個小時的用意。

傍晚六點半,心裡還是壓著一塊石頭。
然後我忽然想起,我是小蟲。
Because I'm rechargeable.



I pressed the reset button.
然後用最好的狀態來面對一切。



P/S:我喜歡書店一角的行李箱。

March 28, 2012

早餐暫停了兩天轟隆隆的腦袋。

早上同事來跟我借吉他,我想起自己對吉他的半放棄態度。
音樂也是要專業的吧,鋼琴都彈不好了還有甚麼顏面碰吉他。

既然清早出門,就讓自己享有一份溫熱的早餐。
我暫時忘記了這兩個夜晚不愉快的夢境。
還有兩天前無意捲入的官司案。

一直到喝完咖啡為止。


March 22, 2012

啞巴的第二天。

一個阿嬷幫我開門,我說謝謝,但沒有聲音。

外面修電線的人聽我彈了一個下午的琴。
如果我真的啞了,除了把琴練好以外還能做甚麼。

新加坡的連鎖商店很多,我走進連鎖的咖啡店裡。
Kopitiam裡坐著很多跟我一樣沒有伴的人,大部分看起來都二十多歲。
沒有伴也是一種習慣。

我習慣了新加坡,非常習慣。
走到家樓下的停車場我這麼想著。

停下來沒有左顧右盼,不擔心車子出現,走過斑馬線大搖大擺的。
想起原來我沒有連續休假兩天待在家的經歷。
時間忽然變得很多,我在停車場留步。


印象的框。

出社會以後,跟朋友久沒聯絡變成稀鬆平常事,一兩年以後再出現,有些人有了大改變有些人十年如一日。
但我不是想說甚麼那些年之類,想說的是印象的框。

那是很可怕的,幾年或十多年前少不更事的樣子,無論你經歷多少改變成為某集團總裁還是某國總統,有天在路上遇見老朋友往肩膀一拍,你說你趕著去開會,他說你還是老樣子啊總喜歡最後一分鐘莽莽撞撞的,你又有甚麼好說的。
就算是停學一年的學生我也可以記得他以前是懶惰的聰明的有才華的,印象會幫我們衡量並打分數,但那不算甚麼好事。

過了一段日子每個人或多或少有些改變,保留以前對他的印象,但容許自己接受他或許有些改變,這或許也需要一些胸襟與開明。
但因為印象的建立其實需要一段時間,所以改變印象也當然需要一段時間。

我提醒自己不要用舊的印象跟久沒見面的人溝通,嘗試找出對方與自己印象裡相符與不相符的地方。
但只要有一絲類似的地方,心裡就會想說,他好像沒變吧。不說出來卻偷偷地不容辯駁。

其實好不好也是客觀的,留下好印象的便是好,反之就不好,也可以是這麼簡單的邏輯。
像那個寄三角形郵票給我的人,我們用了多少時間去改變印象,但有些情況是下意識的,我們變成了偶爾會爭吵的老朋友。

兩天前在Twitter寫了「我想起第一印象,那是很深刻的,我們彼此都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吧,我也在一個框架裡看他。」,說的就是這個。
但這寫的,不是寄三角形郵票給我的人。
我也需要更大的胸襟與更開明的態度才行。


March 21, 2012

豆腐蟲發牢騷。

今天又請病假了。兩年多來難得請一次病假的自己這兩個月一直請假,是健康真變差了,還是意志力不堅定了,還是最近真的壓力慘了,還是想好好照顧自己了,還是以上皆是,我是這樣問自己的。
那種疲憊很明顯,又開始一邊教琴一邊打磕睡,明明睡得足夠了,打個呵欠眼淚就流出來。每天回家之後累得就像剛打完仗一樣。
我是很盡力,自己這麼覺得。昨天來了個學生,據說因為之前的老師沒理會她,一堆的事情反正她父親好像要告我們學校,經理問我能不能讓她半年考兩級。我是甚麼專門解決別人丟下的問題的那種老師嗎,接手我沒問題,但把學生當天才還需要我也是天才老師才可以。老師說的話又不是官方說法說了就算。
不過垃圾桶老師的感覺越發強烈。市面上還真是一堆奇怪的老師賺人家的錢不眨眼。所以有問題了怎麼辦,「可以救嗎」就這樣問,我不是醫生但不救也不行。晚上再來一個態度嚴重有問題自以為厲害的,「我以為你壓得住她。」就這樣一句又加重了我的責任。
溝通啊解釋啊了解狀況啊應對家長還要應付學校,這樣下來一天就病了,也是我像塊豆腐撐不了。我不是鐵蟲也不想當鐵蟲。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有問題也非解決不可。大家也不想,有問題的無論是老師、家長還是小孩,大家也不想遇到。
結果都來了我小蟲這裡吧。「如果救得到經理把你當神拜。」櫃台小姐說。如果可以當人,或者有小蟲原本的悠哉,誰想當神。
讓我無言無故囉哩八嗦的。

如果你是老師,請別教了就算,請不要想說能及格就好,也不要想說以後學習有問題了再打算,不要隨便也不要覺得學生沒救了過一天算一天。真的有問題了說一句「不好意思我不能教你了」辭職就已經解決。
如果不確定怎樣才正確,不要不好意思問人,不要大概怎樣才是對的。對的錯的馬虎地過,你可以把自己說得很厲害,但這形同摧毀,建立學生錯誤的習慣。
那只是顯示你不值得被尊敬,雖然你或許並不真正在意。
也或許你教了十多二十多年誤把錯誤當正確而不自知。
我一隻小小的小蟲又有甚麼好說的。

March 16, 2012

無知。

其實說了也白說。
功課沒做好能說甚麼。

美金還有歐元。
保險共同基金股票投資經濟走勢。

你這無知的許小蟲。
先study吧。

理財菜鳥,哈。

最近除了關心新幣對馬幣的兌換率以外,還開始關心金屬的市價了。

我不是會理財的人,充其量只能算是會省錢的人。
但是最近放鬆了自己花錢的限制,加上收入與支出開始不穩定,每個月要存的數目總比目標少了幾百。

我需要存一筆錢,也不是人家說的以防意外之類。就算不是創業好了,有一天若是離開新加坡到其他國家,少不了要個幾千。
也不是身無分文就去不了國外,也是身無分文就來了新加坡,那時候沒甚麼可以輸的,剛出社會勇氣無從宣泄,跟現在完全不同,不想再熬一次走過的苦。

說遠了。
如果你不知道,就分享一下其實馬來西亞銀行利息相比新加坡來得高很多。就看定期存款好了,新加坡一般從0.1到最高0.625%,馬來西亞一般從3.05到3.20%。一般戶口的話新加坡銀行利息可以用看不到來形容,哈我是這麼覺得。

幾經調查我把眼光放在長期持續上漲的金價。當然一筆錢長期用來滾的話,錢滾錢也應該蠻可觀。但在不確定明年何去何從的情況下我需要更多自由不被束縛的籌碼。
不過當然不是全部,多少該被綁的,多少該自由的,視生活計劃而定。我沒有要說應該怎樣才最好的意思。

除了金價,還有甚麼可以介紹的,還是大家有甚麼分享的,或許討論一下,還可以有更廣闊的視野,以及增長對金融業的了解。

對啊總逃不過錢啊錢啊。

March 6, 2012

臨走之前他留下了一個短短的video clip。

他說,「女子,我要走了你怎麼不接電話?」。
過了一下他說,「沒有網絡了。」
他望著屏幕,不說話了。

Facebook上他朋友寫說他今晚搭船離開本島。
他想說甚麼,想告訴我我們會失去連絡嗎。

對不起,我剛剛才發現手機還是靜音模式。

March 5, 2012

我讨厌迟醒的感觉。

很讨厌。
一种慌张甚至有点不知所措,以为自己错过了蹉跎了那么一点点的岁月。

一种糟糕的以为自己还有一堆没有处理好的事情,而时间剩下不多。
我讨厌。

可是时间是公平的,为什么会不够。



事情总是不会被处理完。
时间总是被塞得满满的。

担心今天迟醒了明天起不来。
后天也起不来。
大后天也起不来。

所以衣服没时间洗。
钢琴没时间练。
工作没时间做。
上班还要迟到。



原来迟醒会让我陷入恐惧。
这是一种病,就好像老人家的碎碎念那种病。

这种病让我觉得好不自由。
也让我好慌张。

有一天这种病会让我有结束一切的勇气。
不会那么快,我还可以有两三年的耐性。

March 4, 2012

单程机票。

大家都起伏啊,有些人说起悲欢离合总是淡淡地,情绪总是慢慢地就会渗透。
三月的来临我除了面对教学生涯里最忙碌的一段时期,也没有其他闲暇时间去思考去了解去安排什么。

每一个夜晚我依然会觉得疲累,有时候伴随着一些奇怪的梦境醒来。
我想是不是心境转换的关系。



我买了一张单程机票。
十一月九日,台北直飞新加坡。



「你確定嗎?」
「你確定我就確定。」他說。

March 1, 2012

Kia Su.

在路旁等待過馬路的時候聽見兩母子的對話。
「你要更厲害你知道嗎?」
兒子沒回應。
「現在就是要看誰比較厲害。那個誰那麼小就那麼厲害了,你怎麼可以輸她。」「我小的時後就跟弟弟比了,甚麼都比...」
「你跟舅舅差幾歲?」小孩終於有反應。

「佢教緊佢個仔同人哋比較啊。」我小聲跟身邊的同事說。

「我跟你說現在甚麼都是要跟人家比的,你一定不可以輸你知道嗎?」一邊過馬路一邊念叨。

小孩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吧,爸爸媽媽牽著他,爸爸都沒說話。

或許不應該,但我覺得可惜。

可惜想法是會被繼承的,我覺得這想法是狹窄的,也是一種局限。
狹窄了出路也局限了人生。

這小孩當了父親以後,會對自己小孩說同樣一番話嗎,還是會完全不比較。
這要看他以後的造化了。

比較之下較弱的那一個,是會因此發奮圖強,還是自漸形穢呢。
如果小孩太小就開始處在比較的壓力之下,長大以後,變成看不見自己優點,把自己缺點放大的人,這種例子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