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y 30, 2010

在树与树之间流浪。

经常一觉睡醒,发现窗外都是水。
水淹得很高,有时侯还在继续升高,有时侯没有。
有时侯我住在五楼,有时侯我住在十九楼。

一开始的时候害怕,现在只是很镇定地考虑着要不要游走。



我庆幸自己会游泳,也没有被这些梦境困扰。
有时侯会看见很久不见的人,有时侯会很担心家人那里有没有怎么样。

后来就有了睡醒之后站到窗旁边的习惯。
看看中学旁边的大渠道,就知道凌晨是不是下雨了,下了多大、停了多久。



电话电脑都不能用了。
我在夜晚游到一棵树上看星星。
旁边的人说,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星星呢。
我在心里偷偷回答,那是因为我们平常把灯开得太亮,星星被吓着了。

在树与树之间旅行,看见伟大的妈妈,也看见怨天尤人的妇女。
我突然觉得在这种时候应该唱《橄榄树》。



后来的后来我开始感觉,其实海啸也没有什么不好。
因为抛开了所有,所以终于可以义无反顾地去流浪。

看见一个从前在辩论队里认识的学弟,然后梦醒了。



昨天的月亮,可是又大又圆呢。



P/S:今天是虫妹的生日。小虫喜欢5,因为我和妹妹都是5月出生的,我们的生日相差5天,而且都是5的倍数。
祝福虫妹,快乐、勇敢、健康。^^
(虽然虫妹应该不会过来这里。==)

May 28, 2010

Fated.

“你的温柔包围我,像个没人爱的傻瓜。
你的影子巨大,像喧嚣的脏话。”
- 陈綺贞《失败者的飞翔》




我多么脆弱,但我没有假装。一切都那么平常,该笑的该哭的仿佛没有改变过。我把你深深地收起来了,或许好久好久以前,当你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的。
于是我不想吵着你,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害怕连这样的一点点也失去。

虽然看起来那么地不可能,但我知道你对我而言超越了好朋友,如果你拥有唤醒那把沉睡中的钥匙的能力。
所谓伴侣以及知己,或许也不能真的这样使我在乎吧。
我想那也许是因为,你让我觉得,原来我也可以被了解。
你解读我,就如同解读自己一般轻而易举,于是我知道,你和什么人都不一样。
即使你说我奇怪,也难以理解,不过除了你以外,也没有人把我说得那么奇怪过。

我飞翔,但我停在了这里。从前觉得多么地不可能啊,但是我终于还是靠近了你,多一点点。
即使不能常常见到你也没有关系。
我总是向往着有你的方向。

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失去了你的消息,我想我会很失落。
或许会有一段短暂的日子,难过得快要死掉吧。
不过那时候,我会努力去翱翔。
把我们没有完成的都去完成,是啊,我们想做到的那些梦想。

所以我终于都明白了你说的那句话。

问了自己多少个愚蠢的问题。
但是除了找不到解答之外还是在困惑当中。
有时侯怀疑那会不会是因为我害怕真实地面对自己,也害怕面对了自己之后承受不了结果。
所以我不勇敢了。

我把你给我的勇敢都还给你,这样你会勇敢一点吗。



很久以前我学会用文字记录你。

而现在我让它们从draft变成了post。
不是因为我们不同了。

是因为我终于可以坦荡荡地倾泻自己对你的情绪。
就让你出现在我的文字里面吧,如果我们是因为这样而认识。
如果你不会在意。

就让你出现在我的文字里面吧,如果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字。



一年过去了。



那个字,有没有保鲜期?



P/S:那两篇,原来还收着呢。
《翠绿中的傻瓜。》
《潇洒而昂扬。》

May 19, 2010

Vulnerable

我像是一颗被移植的植物
绿叶也还是绿色的

遗失了一些养分
但绿叶很努力
让我可以对着阳光微笑

我不是易谢的花朵
只不过再也不想被移植了

移植
打击了我原本坚强的生命意志

回到了原来当我还是一株小植物的时候
需要被细心照顾
也需要合适的养分
才可以重新过生活



我像是一棵被移植的植物
但不是易谢的花朵
在我还没有在新土地深深扎根以前
请不要移动我好吗

只不过是一棵平庸的植物
能从自己身上期望什么呢

我终于勇敢承认
自己其实也一样那么
vulnerable



P/S:马,我也vulnerable可以吗?

May 11, 2010

昨夜的凌晨一点钟。

凌晨一点钟,最后一趟的巴士里只有三个人。
慢慢地穿越马路,路上一辆车也没有。

空气里带一点潮湿的味道,昨天的新加坡也下了一个下午的雨。
路灯黄黄的,看起来带点朦胧。

那是一种奇异的感受,不过我很喜欢。



我在穿越马路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想起了从前,凌晨一点的晚上。

我总是把车子停得好远,穿越马路,走到我租借的房子。
路灯也是这么黄黄的。
绿灯之后,一长串的车辆疾驰而过。

偶尔,外面那条大街会有Mat Rempit,百辆摩托车停在道路两旁,非常吓人。
不过无论有没有Mat Rempit,我都会走得很快很快。
就是很快很快。



昨夜的凌晨一点钟,我在穿越马路的时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慢慢地穿越马路,很慢很慢。

每一秒,都是新的开始。
反省了之后,就应该是重生的时候。
我应该要把这一次的成长,转为下一场进化才对。



我也要变强。
变强。
再变强。

这同样也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我有信心。



可惜。
昨夜的双螺旋桥上,没有一丝微风。



不应该有可惜。
再怎么遗憾,它还是美丽的,不是吗。



我会很好的。
(微笑。)

你们也要很好,知道吗。
(欣慰,于是微笑。)



下一场的进化,开始。

May 10, 2010

我狠狠地对自己诚实了。

只不过还没有办法对你坦诚而已。
只不过没有必要对你坦诚了。

May 9, 2010

事情发生以后。

我给自己写了很多小纸条,一张一张地,贴在书桌那里,那一坨平面大便和那个“奋”的旁边,就像从前一样。
有一些是鼓励自己的话,有一些是纵容自己的话。
纵容自己悲伤,也纵容那些悲伤的理由。

没有什么不同。
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还是笑得很大声;和小女孩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是会放轻些;遇到活泼的人还是打打闹闹的。

不过洗澡的时间变长了点。
躺在床上还没有入眠的时间变长了点。
走路回家的时候常常不知不觉就到家了。
第一次戴黑框眼镜去上班,有些人说我像学生,有些人说我像蚂蚁。
睡醒的时候看看左边,也看看右边,原来我在这里啊。

思考过了,得到答案了。
再重新问自己同样的问题。
自言自语自言自语。

重复重复又重复。
有没有后悔?
没有啊。

有没有后悔?
没有啊。
重复重复又重复。

是真的没有。
因为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在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逞强。
在那一刻我真的只想要有一个有温度的怀抱,是谁的都可以。
我不想说任何话,也不想做任何解释。
给我抱一抱,纵容我哭泣就好了。

那一晚,我抱着自己的温度睡着。

我很想逞强。
像以前一样装着不在乎,或者对自己说我没有在乎。
现在想一想,我好像是不在乎的。
我只是一时错愕而已。



我想我真的清醒了些。
也成长了些。
至少学会了嫌弃自己的幼稚可笑。

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事情发生以后,我给自己写了很多小纸条,一张一张地,贴在书桌那里,那一坨平面大便和那个“奋”的旁边,就像从前一样。
第一张写的是:哭泣,不是懦弱的表现,那只是表示,我在乎。

其实我没有在乎。
只是我也没有完全不在乎。
就这样而已。

真的。

May 6, 2010

足够。

原来我的习惯,是纪念你们的方式。

我又听陈绮贞了。
是一种习惯,她的声音响起了,就那么一句。
我关掉了。
只要那么一句就足够让我想到你。

我又说,,摸摸头了。
只说那么一句。
就那么一句,也就足够让我想起你。



就这样吧。
就这样一个早晨。
我听了一句,说了一句。

在我生命里的影响力,大得可以留下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May 4, 2010

我也想挣扎。

其实我在走路回家的路途里有一些麻木了。
和同事在列车里聊天,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的是什么内容,我怎么努力回想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她今天没有绑头发的样子。

今晚我再也没有抬头看天空。星星不是每一晚都有的,新加坡的天空里有没有星星也不再是重要的事情。

我说。新加坡的天空里有没有星星,根本就是一点都不重要的事情。我离开很远很远了,远得即使看着星星能够辨认方向,也回不去从前看星星的那种感动了。
那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当我企图掩饰自己的软弱,总是加重了语气来说话。
你还是了解的,对吧。



最当下的感觉总是真诚而直接。那或许是一个最美好的了结,你的疑问句在我眼里看起来变成了一个句点。
就好像打仗一样,虽然没有全军覆没,但家园丢了,剩下一些残余的士兵,嚎淘大哭也好,死心不灭地计划重整旗鼓也罢,失去的终究失去了。

我把应该收着的收着一段时间了,考虑这些也考虑那些。除掉某些讨人厌的因素以外,也是因为残余的士兵在作怪。

也是因为残余的情绪在作怪。



疲倦可以是很多种类的。
我的疲倦是因为我收着什么什么的有点久了,而这次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我是一只很心急的虫,找不到答案会让我很痛苦。但我同时是一只固执的虫,决不会因为找不到答案就放弃的。
这就是所谓的飞蛾扑火,我真的可以了解,因为飞蛾和小虫是好朋友。

没有答案的问题想来困扰自己不应该是聪明的举动。
于是有时侯真的很疲倦。
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我真的可以了解,因为作茧是虫儿们与生俱来的本事。

听见吗。
作茧自缚是我与生俱来的本事呢。



不过。
你别疲倦。
你不要疲倦啊。

你是个理智分析的家伙,从方程式里面,就可以计算出你应该做怎样的决定。
你再怎么挣扎,都没有作用的。

因为最当下的感觉总是真诚而直接。
喜欢就喜欢。
不喜欢就不喜欢。

你再怎么挣扎,都没有作用了。

就好像打仗一样,虽然没有全军覆没,但家园丢了,剩下一些残余的士兵,嚎淘大哭也好,死心不灭地计划重整旗鼓也罢,失去的终究失去了。



那些残余的士兵,鼓励你发了一封短信。
那些残余的士兵,让我在星期五的早上很着急。

不过。
那又怎么样呢。



那或许是一个最美好的了结,你的疑问句在我眼里看起来变成了一个句点。
而我当下的感觉,真实得令人麻木。

May 2, 2010

故乡。

最近怎么那么容易就热泪盈眶呢。

从柔佛回来也要热泪盈眶,明明就只是那么近的距离。
柔佛和新加坡怎么可以这么近呢。
这么近就已经是两个国度,那槟岛早该自成一国的。

那一条小虫曾经很熟悉的槟威大桥原来真的很长,以前怎么都不觉得。
那一条桥晚上看起来真是宏伟又漂亮啊,现在想起来才觉得。

我还怀念那个可以吃Ikan Bakar的海边,一边吃可以一边看槟威大桥,车灯在上面来来往往的,一排红色一排黄色。
如果我突然一变,出现在那很传统的餐桌旁边。
啊,我应该会很用力地捏自己,然后发现原来不会痛呢。

才离开没有多久,味蕾就不管用了。
不会分辨美食了。
上一次回家就已经发现自己对好不好吃没什么概念了。

虽然在柔佛看见虾面这个词的时候心里有些悸动。
虽然的虽然我知道那不是槟城福建面。

新加坡这个地方真的没有Penang Laksa。
虽然我不太常吃Laksa,不过那是属于家乡才会有的东西啊。
新加坡的Laksa就(*类似)是我们的Curry Mee咯。
不要问我那新加坡的Curry Mee(*像)是槟城的什么,虽然这个蠢问题我问过,不过我把那个蠢答案给忘了。

小虫绝对超级怀念那个芋饭的,还有那个那个猪什汤,虫间美味啊。
如果你问我为什么喜欢,我会说。
Eng ngui wa si teow chew nang, ah, mg si mg si, teow chew tang jyiah diou.
(因为我是潮洲人,啊,不是不是,潮洲虫才对。)

其实,我们是唐山人啊。阿嬷说的。
所以人家说华人是Thng Nang(唐人)就是这么来的。

怎么说到那里去了呢。
最后一句,如果要寻根的话,我还知道自己的籍贯是广东普宁,Gweng Dang Pou Neng啊。阿嬷讲的。



我怀念可以看日落的山上,也怀念夜晚很浪漫的升旗山。
我怀念一整片的沙滩,也怀念因为岁月而斑斓的老墙壁。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以使槟城人不顾一切地寻找美食。
你说,它的脚步很缓慢啊。

你不知道吗。
槟城总是像夕阳一样美丽。
带点慵懒,带点妩媚,就像个猫女人一样,目光深邃而藏神秘。
如果你没有被迷惑,那是因为你错过了她的眼神。

那你问我为什么小虫现在在新加坡呢。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
没听过吗,呵呵。



五月,它来了。
其实小虫一直都很喜欢五月和十二月。

那现在要不要喜欢五月呢。
我应该要有小小的期待吗。

小虫最想要的东西就是元气了。



啊,猫女人啊,五月一过,我就去找你哦。
等我啊,亲爱的土地。

有一些地方,不会随着时间而被遗忘,也总是让游子热泪盈眶。
它,就是。

哎呀。
都写那么大个字在上面了,没有看到哦。



P/S:(*修改)经过Luis的留言分享,还有为了尊重各个地区独特的美食风味,做出修改,绝无贬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