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e 21, 2011

文字憋不得。

(一)记得签名。

跟我同住的三姑回家了,桌上多出了三张明信片。
其中一张不确定是谁写的,拿出其他明信片来对照签名。

好,以后我会记得这个签名的。



(二)年轻人结婚。

朋友甲告诉我朋友乙结婚了。
从新郎新娘还没有在一起,到认识他们两个,看他们分分合合的。

哎哟当然不是什么很影响我的事情。
已经有了小孩的朋友们,我也不懂得该怎么数了。

想起上个星期有个人跟我说,你还没结婚看帅哥也很正常。
我说,我那么年轻结什么婚。

朋友们都结婚去了。
可是我还很年轻啊。

对男朋友这三个字,都还有顾忌。
结婚那是多少光年以后的事情,也不需要思考。



(三)道理般的废话。

有时候喜欢说一堆像大道理一样的废话。
其实也不会无端说起,通常都是聊起的。

说得多么好听,别人听了觉得茅塞顿开,就拍拍手,说我好喜欢听你讲话哟。
说得多么好听,别人听了觉得还不是说说而已,就一副废话少说的样子,说个人有自己的方式,舒服就好,何必想得那么复杂。

把事情想得很复杂,是青春期的事情。
那种在青春期就被种植在脑袋里的观念,讲起来感觉上特别有道理。
到了二十多岁,大家都说,用自己的方式就好。

何必每件事都有定义,何必每件事都非有意义不可。
这么样一说,把头一甩,把开心就好这一个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四)脑袋里有另一个空间。

学生喜欢爬在地上学狗叫。
一下子又变成一只猴子。
有时候把头发弄乱,用凶狠的眼神瞪我。

我说弹琴吧。
她吠了我两声。

重复了很多次以后我明白,她是融入角色。

我回想自己的小时候,一个人的时候。
只要是幻想自己在森林就觉得没有安全感。
只要是想象自己没有妈妈就会哭。

那是一种深度自我催眠的训练。
到现在我还保有跟自己说什么,什么就会实现的那种,你说是信心,还是催眠也可以。
也有人说那是磁场。

是什么没有关系。
反正一个人的时候,我很容易掉入自己的空间里,这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



(五)安全的地方。

有时候很想写短短的句子。

我的面子书与部落格都很公开,正所谓事无不可对人言。
虽然事无不可对人言,面子书与部落格都是危险的地方。

极度公开的后果我需要一个极度隐秘的地方。
平衡。

我有一个隐秘的地方,突然觉得好庆幸。
一辈子都不会公开它。

我笑得就好像收着一个秘密情人一般。



(六)都是欲望。

有时候会想,短短的文字,再配合一点相片,感觉会很好。
我想的事情还很多,这先放在后面吧。

例如我很想买一把Taylor baby guitar。
就是那种小把的,广仲弹的那把是其中一个型号。

例如我很想买一架相机。
所以以后可以偶尔钻研摄影。

例如我很想买一片长板。
长板比滑板更稳一些,比较适合代步。

想买的东西很多,其实不是因为我是很贪心的人。
这些想买的东西都是一年之内累积累积累积出来的,还是超过一年了呢,我记得自己想买相机很久很久很久了。
看我是不是要累积累积累积到两三年后才会把这些都买下来,或是索性不买了。

几百块以上的我都想考虑很久很久。
这好像也是工作以后才培养出来的。
几块钱的饭有时候也要考虑很久很久,我真的很省钱的。

除了机票以外。
几百块的机票,潇潇洒洒就给它订下来了。



(七)全家一起无奈。

我不喜欢家人担心我。

选择一:不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选择二:做了不让家人知道。

那如果家人不只是担心我做的事情,也担心我的想法呢。
噢,我不喜欢说谎。

后果一:家人刚好不知道也没问我。
后果二:他们问我了除了继续担心之外无可奈何。

有时候很懊恼。
为什么自己那么不孝。



(八)等资料。

十二月的两个星期假期怎么办呢。
要去柬埔寨当志工,好像可能性已经不那么高。

还是去背包客栈工作吧。
好像还没说过,想开一间背包客栈,里面可以兑换钱币的。
所以我需要去了解了解,考察考察。

想了那么久,想法缠绕着脑筋,越缠越紧。
想了一圈两圈三圈四圈。

那十二月的两个星期假期到底怎么办。



(九)脸青青。

我相信自己是很喜欢写字的人。
当然也喜欢写文章。

很久没有写文章,感觉上就好像很久没有洗澡,感觉怪怪的。
有很多事情想写,不停地累积。

就会变成像现在这样,断断续续的,又长篇大论。
我真是一个很啰嗦的人。

把全部都吐出来,感觉上舒服很多。
可是好像还不够畅快。

脸青青的。
都说了这篇没营养。
什么时候说的。

就现在。

June 20, 2011

一年半。

今天。
2011年6月20日。

在新加坡一年半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除了很想快点长大的小孩以外,每个人都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那种时间过得很快很快的感觉,刚开始只是慢慢出现。
累积。
重复。
放大。
到后来出现得越来越频繁。

再一个学期,再再一个学期。
合约结束。



我还是会选择,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小岛。
我还有需要完成的事。



天色就这么暗了。

June 15, 2011

写一段在曼谷的故事。(四)

(庚)吃得到的幸福味道。

好像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原本想要直接回去曼谷的阿又,最后还是跟着我下了公车。
这一个世界上最高的chedi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吸引游客的部分,可是我也喜欢这里。*

我喜欢满地的鲜花,喜欢一整排金色银色的钵。
我喜欢在这里看不见旅客。







然后阿又离开了。

我很悠闲。洗澡了之后,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然后整理行李。
我不赶时间。

天色晚了。

肚子真的很饿,随机地,走到Siam附近。
用零钱买了面包与咖啡,但我觉得很贵。
平常或许不会这样觉得吧。

面包已经是身上最后剩下的全部,我看着来往的路人,一边啃着面包,带着一点空虚。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的自己很落魄,庆幸自己还有睡觉的地方,不至于像个流浪者。
虽然那一刻其实完全没这么想过。



那一天晚上的面包很香。花生酱是厚厚的一层,面包是松松软软厚厚的一片。




(辛)我答应自己,会一个人再来一次。

当然我不是习惯性地让自己如此落魄。
即使我兑换的现金足够自己在泰国尽情挥洒,我依然带着提款卡。

像是发泄一样,在吃过了面包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提款三次。
回来以后说给同事听,被同事骂我笨。

回到第一天跟阿又一起吃晚餐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的新朋友。
不是为了缅怀过去,是为了Calypso。















享受这一场演出带来的惊喜,感恩自己并没有错过。
惊叹于时间点上的掌控、服装与舞台的巧妙安排和效果、表演者的专业、灯光音响所考虑到的细节。

身边坐着一个害羞腼腆的德国男孩。
他说他都是搭计程车,没搭过捷运。
我说我没搭过计程车,都是搭捷运、船与公车。

演出结束,人潮散去,工作人员在清理现场。
剩下我们两个在聊天,最后离开的两个客人。

捷运站的月台上跟前几晚一样,可以看见又大又圆的月亮。
我看着月亮发怔。

假期很短,旅程很快就结束。
我已经对酒店附近的路很熟悉,知道哪一条小巷子可以通往哪一个地方,也知道哪一个角落有什么样的店。

就在那一个被一群人妖围着的夜市隔一条街,有很多按摩女郎,外加特别服务。
这里的店很多。
早上跟晚上看起来有很大差别。



穿越这一条路,是从捷运到达旅店最快的一条道路。
我很落寞。

隔一天早上又一次走在这条道路的时候无限感慨。
到7-11买水,柜台的妹妹很年轻,她有很青春的笑容。
我偷偷地在心里面说再见。

左右两边的店的尽头,是最熟悉的Sala Daeng捷运站,在路口的另一端就可以看见月台上的人。
我背着已经装得很满的背包,把装不下的两顶帽子都戴在头上,反正一直以来都不在意路人的目光。

去机场的火车票是一个红色圆圆类似硬币的小东西。



握着这片红色的圆币,在火车上睡觉。
就这样结束。

明信片在一个星期之后寄到我家,上面写着:
旅伴比旅行重要,是这一次学到的事。



我答应自己,还会一个人再来一次。故事还没有结束对吗。




* Phra Pathom Chedi,在Nakhon Pathom境内,搭公车从曼谷到Damnoen Saduak Floating Market会经过这里,就在路边,注意看就会看见。

P/S:
(一)我不是一个对旅伴很挑剔的人。对一个人的感觉与了解,无论好坏,是很多事情的累积。
(二)像一篇故事多于游记,没有把细节写清楚。一方面是或许不需要解释太多,一方面是希望少写一点旅伴与我私自之间的小事情。

June 9, 2011

写一段在曼谷的故事。(三)

(戊)身无分文。

第三天清晨,我们离开曼谷。

阿又很清楚自己想要去哪里。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她想要去某一些照片里面的地方,但不一定知道那是哪里。
她想要到那些地方,拍一些照片。
而这一次照片里会有她。

其中一个地方,是水上市场。

我们搭公车到曼谷南部的公车总站,再从那里搭公车到接近水上市场的地方。*
好久哦,好久。
睡了几次又醒来,就那样过了几个小时。
离开了城市,到达一个纯朴的地方。**

要逛水上市场,没有船就没办法。船家开价一人700泰铢,不多不少,是我剩下的全部。
所以我犹豫了。
没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那不是我这一次去泰国的目的。

但我有一个旅伴,旅伴有她想去的地方。







那一个下午,我在一个陌生的小城镇里,体验身无分文的窘迫。



在旅途中错过了的那些地方,有些人说那叫做遗憾,我说,那叫做下一次再去的理由。




(己)狂奔也是一种自由。

我喜欢这个小城镇。
那是一种很原始的,很道地的感觉。
我看见了自己想看的,属于当地人的,其中一部分的生活方式。

天气很热,我们走了好远好远的路。经过很多没有营业的店铺,一座加油站出现在路的尽头,就像是一丝曙光。
后来我们终于走过了天桥,越过一条大道,来到了一条比较热闹的街道。
有菜市场、有银行、有药材店,也有修理摩托车的。



但是没有公车。
会听会说英文的人,也不多。
有一个骑单车的伯伯,他会说潮州话,让我觉得很有亲切感。

阿又开始担心,来不及回到曼谷,来不及搭飞机回新加坡。
一种不安的情绪在骚动。

所以当几个小时以后我们终于看见公车,就立刻在大马路旁追起公车来。
不管旁边是卖水果的、卖衣服的、卖菜的,跑过很多个小档子,奋力地,差点以为自己在拍电影。
阿又追着我跑,我追着公车跑,一直到公车拐弯了,停在另外一个小巷子里。

二话不说我冲上公车,狠狠地把自己抛向座位。
阿又尾随着我,坐在座位上,我们互望一眼,一起大笑。

虽然那时候,阿又心中所想的下一个目的地,跟我心中所想的下一个目的地,原来不是同一个地方。



拔足狂奔,在宽阔但不是很多车辆的大街道,我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使尽全力地跑呀跑呀,头顶上依然是蓝天,大街道原来也无限辽阔。




* 曼谷南部的公车总站,英文叫做Southern Bus Terminal。人不多,几乎不见旅客。北部、东北部、东部各有公车总站。

** 我们去的水上市场名叫Damnoen Saduak Floating Market,不属于曼谷境内,而是在Ratchaburi的范围之内。

June 7, 2011

写一段在曼谷的故事。(二)

(丙)化学作用。

没有皇宫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卧佛寺的名气,我还是喜欢Wat Arun这个地方。
这一个建筑物是我在曼谷里最喜欢的建筑物,这里的人是我遇见的最亲切的人。



但是比起那一些,让我更有印象的是住在河边的人家,很有耐性教我说泰文的泰国华裔,大太阳下带我们走很远很远的路的热心阿姨。
在泰国的这几天以来,我最记得几个很亲切的阿姨,在帮助了我们以后,用双手握着我的手,接受我的感谢。
我可以感受到对方因为岁月而粗糙的手,也可以感受到一种温度。
这是一个温暖的地方。



我对一个在路边跪拜关云长人像的人感到好奇。好奇关云长在泰国的历史当中,在泰国人的认知当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没有冷气的公车上没有公车小姐,就不需要付钱。关于公车,旅人比当地人了解得更多。
我们上了一辆公车,里面只有一个外国人和一个僧侣。
司机先生是一个可爱的人,载我们到想要去的地方。



直到这一刻,我都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我是真的真的很幸运呵。



旅行不在乎跟多少建筑物拍了多少张照片,而是在那一个旅程当中,跟那一块土地上的人事物,产生了多少化学作用。




(丁)最难忘的插曲。

但是幸运是有保存期限的。

阿又对于背包客应该要很省钱这一件事情很执著,也对她觉得应该要去的地方很执著。
这是她继马六甲之后的第二次出国,也是她的第一次背包旅。每个人有自己的旅行方式,本来就是应该互相配合的。

有一场演出,叫做Calypso。星期一晚上我们到Asia Hotel买了星期二晚上的票,星期二晚上再去的时候,负责人说因为卫塞节是公共假期所以取消了。*
我把我的票换成了星期三晚上的票。
但是阿又的航班在星期三傍晚。她的回程航班,比我的早了一天。
所以她错过了Calypso。

负责人说,星期二晚上在另外一间酒店有类似的演出。
阿又说,你把地址给我吧,我们可以自己去。
地图上显示,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

负责人说,乘酒店准备的车子去吧,一个人要一百泰铢。**
我说,你一直那么想看的,就去看吧。就算是看两遍,我也会陪你去的。
阿又不愿意,她说,两百块泰铢,就省起来吧,我们去可以自己去的地方。

阿又想看的,是泰国闻名的人妖秀。
阿又问,你会陪我去吗。

我做错了的,是没有认真地思考过,就陪她回到了靠近我们酒店的夜市场。一个我们去过了的夜市场,一个每晚回酒店都会经过的夜市场,一个听说也有人妖秀的夜市场。***

我们走过一条满是猛男酒吧的小巷子,站在路边的猛男会来牵我的手,也会来搭我的肩。
我说no no no,再说no no no。

被一群人妖围绕着是很特别的感受。
小姐们围了过来,各拿着一杯饮料。再一下子过来了一个人,说你们要请这些小姐喝饮料,开价2300泰铢,总共七杯可口可乐。

阿又非常生气地跟她们理论,说我们没说过要请喝饮料的。
当然在人家的地盘,我们处于弱势的地位。

当场阿又哭了,她说她非常难过。
她问你都不会难过吗。
她说对不起我要你陪我来。

我很平静。
当阿又开始算着她总共花了多少新币,接下来的这一个月应该怎么过。我在酒店的浴室里,任由温水在身上流过。
这一件事情是怎么会发生的呢,我问自己。

因为阿又没有钱,所以刚才那笔钱是我付了。
出门的时候我有五千泰铢,回酒店以后我有七百泰铢。
但是我比阿又多留在泰国,一天。

人在国外,我不算是很计较钱的,但在这个时候,连买一杯水都要经过仔细的思考。

有那么一霎那,我想跟自己说,那是因为阿又的关系,所以我有了一个这样的体验,或许下一次会更有一点警戒心。
但是理智说,所有的事情会发生,除了是一种巧合以外,我们两个都有责任。我应该思考更多,尤其是在阿又对这次旅程不做功课,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之下,我应该更小心才是。

那一天晚上我们两个都没有睡好。



后来我学会庆幸自己在这一趟旅程中所学习到的每一件事情,就像每一次一样乐观。这些好的坏的堆砌起来,使这一趟旅程变成了目前最完整的一次旅程。




* Asia Hotel的Calypso Show相当有名,一个人900泰铢,值得一看。Asia Hotel在BTS SkyTrain Sukhumvit Line的Ratchathewi(站)旁边,捷运站的其中一个出口连接到酒店二楼。

** 根据今天的兑换率:100泰铢 = 9.95马币 = 4.07新币 = 95.09台币 = 2.26欧元

*** 我们住的酒店名叫Take A Nap,是我目前住过感觉最好的背包客栈,邻近三个捷运站。Take A Nap Hotel与Patpong Night Market非常靠近,Patpong是有名的红灯区之一。

June 5, 2011

写一段在曼谷的故事。(一)

(甲)旅伴阿又。

又一次醒来,我身边的年轻男子依然睡得很沉。
打开小小的窗,透过缝隙,再透过细细薄薄的云层。我看见河流、原野,还有建筑物。
矮矮的建筑物。

还剩下半个小时。
我在泰国的上空了吧。
再看一眼小小的建筑物,轻轻在心底说一声,曼谷你好啊。

忘了,也没有数过这是第几次的单独飞行。
今年的每一次飞行都会是一个人的,反正就这样。
没有慌张,也没有害怕。
我只是非常疲惫。

前一天晚上在机场过夜,这并不是我作的决定。
是我的旅伴作的决定。

我有一个旅伴,她的名字叫做阿又。

阿又是印尼人,我们相同年纪。
她的航班比我的早了45分钟。

阿又是吉他老师,我是钢琴老师,我们是同事。
她说她要跟着我去旅行,如果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也没有关系,她可以自己闲逛。

我不会很舒服地旅行,可能要走很多的路,可能要住背包客栈,我对她说。
她说没有关系。




即使是一样的旅程,感受在不同人的心里也是不一样的故事。




(乙)我的责任就是在你身边。

在机场找到阿又,她跟柜台的人聊得很好,柜台的人卖的是旅游配套。
她拿了几份地图,给了我一份。

机场通往酒店的路途中,我一直模仿火车里的广播播报。*
学会的第一个泰文字,是Sethani Thombai,下一站的意思。
一切都会很顺利的,我偷偷地跟自己说。

听见身边的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他们看我看不懂的,他们走他们的步伐。
阿又在我的身边,我们东奔西跑。



我买了一顶耀眼的粉红色帽子,那是一种只有旅行才会戴的帽子颜色。
那是一种心情。

在曼谷的第一天,在偌大的卧佛寺里,我端坐在金色庄严的佛像前,跟佛像说话。
没有内容的说话。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佛啊,我从另一个地方,来到你的面前。



几秒之后,我端坐在佛像前睡着。
有人轻轻地歌唱。

再一次醒来,身边端坐着几位僧侣,刚才没看见的僧侣。
一踏出寺庙,被警卫叫住。
戴粉红色帽子的,你朋友很着急地在找你。
一头雾水的我,看着警卫对着对讲机说话。

“你不要丢下我。”阿又牵着我的手,一边摇晃一边说。



让你跟着我,确保一切顺利是我的责任。




* 从机场到市区的火车共有两条轨道,两条都称为Airport Rail Link。Express Line到达Makkasan(站),City Line到达Phaya Thai(站)。我搭的是City Line。

June 3, 2011

匆忙写在上班以前。

自从曼谷回来以后,生活一直没回到轨道,转眼就是六月。

有很多想做的事情,例如想要好好地弹琴弹吉他。
想从网上下载歌曲到iPod里。

想要分享我在曼谷的故事。



虽然这些并不算是很难的事情。



也想玩滑板。

今天天气不错,滑滑板上班吧。
已经三个星期不滑滑板了,再不滑下一次就要跌个狗吃屎了。

滑滑板也是需要勇气的。
你以为在大路边跌倒很好看吗,尤其是路边一堆路人,路上一堆车子的时候。



好,出门啦。

June 2, 2011

只要有爱就能走下去。

震惊,是因为始料未及。

就像是电视剧里的高潮迭起,以为将要开始风起云涌,就突然结束。
人生比电视剧更懂得开玩笑。

我问自己遇见了生老病死是不是会痛哭。



我会哭不是因为已经离开的人。
而是看见留下来的人伤心不已。

大家强忍着不哭,还是大家都不哭。
我就会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哭的,在大家那么坚强的时候,我也一定要跟他们一起互相扶持。



亲爱的,所有亲爱的,你们要坚强。
生命固然脆弱,但精神强大。



我一直都是不会安慰别人的人。
越是安慰,越是悲伤。

但是我爱你们,就这一句,希望你可以有力量。
我爱你,你要加油,这样好吗。

来,让小虫抱抱。